四十六．出征(2/2)

「让我缓缓吧，真的不行了。」我叉着腰着气，这是今天第四十叁次落剑了。我的右手腕已经有些痛。

「白虎不见了，我现在没有法力，你能联系上白族吗？」

「我一直养着她的魂魄，且说来这也是要还给她的，她若不见，我可就麻烦了！」罗儷让我烦得清醒了些，终于答应我天亮后会问候白族。

「这怎么行，你这几日几乎未有，蓝嗣瑛一回来，一个要斩了我。」罗儷斟了盏茶，让我顺顺气。

我试着唤白虎，四周却极其静謐，我请不她了。我吓得六神无主，白虎这时消失还能去哪里。

过了数十招之后，她收了剑气，恭敬：「是卑职有无珠，王妃见谅。王妃随王爷上战场，并无任何不妥。」

鹤红持起剑来，气场完全改变，不似她以往懒散不正经的模样，竟似鬼一般严厉。她知使剑是我的短板，却着我练，每日对打好几时辰，没将我得疲力尽，她不放人。某程度而言，她与蓝嗣瑛还是相似。

「白刃，我往后不能再任意你的意识了，谢谢你养我这么久。」

「白虎不见是什么大事……几百年也不是这样过去。」她有些不耐烦的倒回了床铺。

我尝试的又夹了块鱼，唔，真的好腥。不久后她端上白粥，我勉吃了两勺，心里觉得有些难过，我竟不能好好享用。

罗儷见我胃不好，又拎了盘小来，我捻起一朵荷酥，了一，竟觉得中一腻味，有些令人作呕，连忙让她将心都撤了。

鹤红维持着度练，我这几个月里渐渐也能跟得上了。说到底，其实是盈香馆为了维持女态，膳的量都抓得较少。蓝嗣瑛本就对吃颇为上心，在他这里住一阵，了些，力也随之提升。

我心里面还是慌张，回了卧榻之后，漏夜辗转难眠。

「自然是准备回归君位了，只是得再辛苦你一阵。我是来同你告别的，次见面，我的分就不一样啦。」

「为何听你这样说，东北似乎不太平？」我提疑惑，从前蓝嗣瑛也鲜少让我府。

我百无聊赖地想着，他要多拖一阵，也不知得耽搁多久，兴致缺缺的读着戏本，渐渐便睡着了。

「王妃，若您想随王爷征，便不得偷懒。」

想到有可能得时常与蓝嗣瑛分隔两地，我便有些心涩，咬咬牙，拎起木剑，继续挥舞，又练了一个时辰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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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瞬间惊醒，什么告别！她没事谈什么告别。

她担心之写了满脸，离开时顺代鹤红，这几日减轻我的练时间。

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，我现在吃什么就吐什么，不然你向膳房要碗白粥吧。」我苦苦一笑，胃里还在翻腾，连忙掩上鼻，又是一呕。

难得能和人畅快打一回，我也是颇为开心。前一阵镇日闷在房里，有些闷坏了，还是来活动骨舒畅。

我赶了床，鞋也没穿便往罗儷的榻跑，将她摇了醒。

梦中，白虎现形，我才想起她好久没来找我了。

「你别睡了，起来帮我忙！」

「然而王妃，仍要持续练剑。王府的人，门皆会剑，毕竟比起枪，剑易于携带。」

但不晓得是这挑还是如何，近日我对他家厨的菜有些倦乏，平时吃的红烧鱼与酱猪肘，也变得难以嚥。

「你要去哪里？」我问，此时我尚未发现不对劲。

夜里，蓝嗣瑛的信鸽回来了，我读了他的回信，他叹这次有些棘手，许是要多拖几日，他会尽快清扫完毕，回府陪我。我磨了墨，提笔写让他宽心，并没有提及慾减退这件事，我不想让他分心。

「王妃，听闻您善使枪，您是否能舞一回让卑职见识？」鹤红没等我应对，逕自了兵库，挑一把枪，手一拋，让我接着。

她着惺忪睡，中咕噥夜还着。

「东北与他国接壤，活动人不如王都单一，时有境外逃犯、游牧民族、人贩，王妃在外走动时，千万要注意安全。」唔，也是因为这样，蓝嗣瑛才需要去巡境，如此看来，居右贤王的位也并非算个好差事。

「那么这厢有礼了！」我持枪，她使剑，方能缠个难分难捨。天罡谷招式一，断没有终止的理。我舞起了枪，将她格在外侧，突刺挑，朝她破绽攻去。鹤红见我熟练枪法，也不再退让，认认真真同我打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