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这药很是霸啊。
褚钰也觉察我的不对劲,慌张的问我:“平珺,平珺,你怎么了?”
我淡笑着看他:“褚钰啊,你我之间是国仇家恨啊,你能忘了,我却不能。”
褚钰疯了一般的抱起我,往门外冲去,一边跑一边说:“孤不准你死,不准你死!”
——
渐渐地,早的时节,枝条开始芽,天的脚步近了。
我到底是命大,被救了回来,但自那日喝过毒药后,便一天不如一天,缠绵病榻月余,消瘦,意志消沉。
碧拂乖乖的在我的床榻边陪着我,眉目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忧愁。
“今日的药,主喝了吧。”
我摇了摇,阖上了睛。
碧拂抿了抿角,在我将要睡着的那一刻,吻了我的额。
半梦半醒间,我依稀听见她说:“主,等我回来。”
我在心底应了她一声,却未料到,这是我和碧拂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不知在床榻上睡了多久,睁开睛,撇看去,见窗外清清冷冷的,碧拂已不在。
轰隆隆——天边响起炸雷,空中却半颗雨滴也没有。
我支着昏沉的坐起来,趿拉着鞋刚刚披上一件外衣,准备去看看,这光景从门外奔来一个人影。
淡的襦裙,秀致的眉目。
江绵跑的上气不接气,对我说:“碧,在正合殿……事儿了!”
我愣愣的看着她:“你说什么?”
轰隆——又是一声雷响,我并没听江绵再说什么,已然快速的奔了去。
碧拂,我的好碧拂,你不准有事。
当我迈正合殿的大门时,脚步却仿佛扎在土壤里,再也迈不一步了。
碧拂着一浅碧的衣衫躺在地上,衣襟鲜红的血迹倒映在我的中,那么刺目。
阿立在一边,他的刀那么那么锋利,抓在手里,刀尖堪堪抵在地上。
我一步步的走近碧拂,又俯,探了她的鼻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