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钰本握在茶杯上的手骨倏然收了,但面仍旧如常,看不分毫:“你都知了?”
我淡漠对他说:“国仇家恨,你要我如何忘记?”
褚钰又,薄微启:“是。”
“褚钰,你杀了我吧。”
我端坐在案几后,焚上熏香,煮了茶,企图让自己的心平静来。
“周国亡了,如今你主安,是也不是?”
我的边勾起一抹冷笑,侧望向他,语气里带了三分俏:“褚钰,我这衣服好看吗?”
我了,心里已经有了打算。
褚钰沉默着,不答我的话。
说完,我便转回了金阙,等待夜晚的来临。
祁夙瞧我,眸里带着担忧神,他对我说:“平珺,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,你……不如就将这件事忘了吧。”
“如今……是否该唤一声陛了呢?”
可是,一个人如果想死,是谁也阻止不了的。
褚钰低声对我说:“金国本就是你的家。”
褚钰说:“你问。”
说着,我便觉得腹中如火烧一般,看
我对他冷笑两声:“那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语气微顿,又觉得他实在可恶:“褚钰,你当日中剧毒,我为了你不惜将命都给了王后,你如今就这么对我?”
祁夙安静的站在我旁边,并不多言,只是微蹙着眉,似乎是在可怜我,又似乎不是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?”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来:“你就这样亡了我的母国,让我无家可归。”
彼时我穿着周国正统的礼服,浅素的颜曾被我嫌弃过于素气,但此时到有些为周国吊丧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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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”褚钰想也没想的拒绝了我:“平珺,孤不准你死。”
我微微颔首,对他说:“我想了想,作为前朝公主,此时理当一杯毒酒赐死方才是最好的归宿,故而左等右等不来,想必陛对我还是有些嘱托的。”
良久,我哭得累了。
我冷笑一声:“其实不用什么解释,我只问你几个问题,你回答是与不是就行。”
褚钰承认:“是。”
我心里一,继续问:“我的父皇死于淮一役,皇兄在永安自尽亡,是也不是?”
屋里沉默良久,我叹息一声。
怪本该在金里的褚钰不在,因为他此时已是九州里的皇了,不必时刻住在大都啊。
“褚钰呢?”
“我永远不可能和你这个刽手活在一个家里。”我愤恨的对他说:“褚钰,我恨你。”
“平珺,你再等等,事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褚钰只对我说这么一句话,要我如何相信他,况且这件事本就是他亲承认的。
屋外冷风呼和着,临近早时节,大都一贯的喜大雪。
我还是保不住周国。
褚钰门来,将大氅脱,抖了抖上的薄雪,然后才走过来,坐在我的对面。
褚钰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,走了金阙的大门。
褚钰的眉一直蹙,眸里也带着化不开的忧愁:“平珺,你不听孤的解释吗?”
祁夙蹙眉回我:“他从安回来,今晚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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