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了两本上面积了很多灰的本子,拿手把上面的灰拍净,走过来,放到帐台上。我一看,这两本竟都是我自己做的拓本。他瞥见我放在桌角的那一叠,顺手也翻了两下,说:这些也要。
我有些惊讶,他这么巧要的都是我自己写的拓本,难道真的只是巧合?
他显然不是常客,但此人给我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熟悉。
我收完钱,他看了我两眼,正要出去。我忍不住喊住他,问道: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
他停在门口,回头看了看我,一转身,便卷着风雨大步离开了。
十一月,杭州的温度骤降,我竟然已经有了即将下雪的预感。
王盟的婚礼就在两天后。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凑着婚礼捞上一笔创业资金,只要是他认识的人,全都收到了帖子,连胖子和齐蒙古都没有放过。
这个齐蒙古就是那个告诉我名字的斯文人。他叫齐豢。齐蒙古这个别名,我是从哪里得知的呢,这要归功于我前两天收到的一个匿名包裹。
包裹上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,不知道是谁送来的。包裹里面只有两本黑皮面的笔记本,我看着那本子,觉得甚为眼熟。
有一本是我爷爷的,我在先前祭祖的时候看到过他的名字,所以非常确定。这笔记里面记载了庞大的信息,大多都是有关老九门的。我开始还把它当小说来读,后来不禁发现,寄给我东西的人看来是有意要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情。我虽然失忆,但脑子好歹还算运转良好,很多东西我现在都已经大致在肚里有个概念了。
还有一本笔记本,我不知道是谁写的。看起来没有我爷爷的那本陈旧,并且没有很满的文字记载,有好几张非常眼熟的图,和乱七八糟的标记。笔墨中反复提到几个非常眼熟的名字,比如双儿和陈秋。这些人我不记得是谁,但我以前一定认得。
最后我翻到了关键的东西:在这本笔记的最后夹了两张纸,被叠成了豆干大小。我展开来一看,大致是从别的本子上面撕下来的,而看上面的笔迹,写它们的人,应该就是我自己。 而这里面的内容和信息量完全不能和爷爷的笔记本相比。
第一张:
李如风原来叫小剑,而不是小贱。
这是他走前唯一愿意告诉我的东西,而对于他的失忆,我最后也没能看出个真假。
但是闷油瓶却还是没醒,他睡了也有很久了,按说,身上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,之前没睡的他也差不多都一次睡回来了,但他怎么还不醒过来呢?我突然变得很依赖他那台心跳机发出来的声音,他活着的声音能让我平静下来。我经常想,他会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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