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徐家推举了他这样的人来选皇商,来日在官家面前,信任程度只怕也要大打折扣,甚至还有忠肃侯府和谢家。
他接连的反问,真是毫不畏惧的,等说完了,才又补两句:“我什么都没,净净的,还少不了到霍大人面前来回个话。我若了,来日霍大人查蛛丝迹,我还有命活着离开京兆府吗?”
霍云章听过他好多事,可这是第一次真正接他。
陆景明学了他先前模样,也挑眉:“都知是我,我还,等着大人来抓我吗?”
脑清楚,齿伶俐,是个能说会,也很会辩驳的人。
他陆景明算什么?随随便便就可以拿来牺牲的而已。
如此想来,其实霍云章,还算可以了。
况且本要阁的人,屈居京兆府尹的位置上,官家对他说不得多少还有些愧疚呢。
他罪名一旦坐实了,就再无活路。
陆景明倏尔笑声来:“京兆府未必可怕,霍大人却不得不怕。”
陆景明所给他留的印象,并不算坏。
他稍稍坐正些,惊堂木在手上过了两遍,到底没有拍去:“林掌柜家里一把大火烧了那么多的账本,你有什么可说的吗?”
陆景明虽面不改,心中却惶恐的。
“可账本毁了,他跟和府司不了差,最大的受益人,不是你吗?”
“霍大人不是个最铁面无私,秉公办事之人吗?我便是仗着徐家的势,仗着谢家的势,仗着忠肃侯府的势,霍大人不也在毫无凭据时,就传我到堂了吗?”
但烧的是和府司的东西,烧的是备选皇商林月泉的家,谁敢求?谁能求这个?
他不知这事儿是谁的,但用心恶毒,可以想见。
“不是我的,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便是放火行凶,也尚有说的余地。
霍云章还能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,大概是没想糊蒙事儿了。
何况这次选皇商,是朝廷定的规矩,要有在朝之人作保,大人,这怎么是我非要与为官的为友呢?”
拿住了铁证,就是死罪。
“可你背后有人撑腰,会怕我京兆府?”
齐明远这个朝廷新贵,还有谢喻白这个尚未朝就已经炙手可的侍郎府二公,原本大好的前程,经此一事,怕也要抖上三抖。
陆景明松了气,稍稍放心来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若是寻常勾心斗角,自然罪不至死。
齐明远说他和徐天德不对付,他大可以凭此事借题发挥,横竖最后怎么定案,是他京兆府说了算的,有福宁大公主在,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