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冰柔藏在袖中的手掌轻轻抖了抖,她瞧着这样的卫玄,只觉可怖。
卫玄倒是毫不怜惜,如此自毁。
她方才升起了毁容之念, 虽绝不会真正那么, 可如今却知晓, 便算真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。自己已成执念,更是卫玄志在必得的目标,他已风, 当然是什么都顾不得,什么事都得来。
他慢慢将那片染血碎瓷放在几面之上。
卫玄温声说:“你素来是个惜自己的人,我知晓有些事你纵然想想,也不会真的去。”
鲜血一就冒来,在卫玄那无比俊面颊之上落一血的艳痕。
谢冰柔略一犹豫, 卫玄已将药瓶到她的手心。
她替卫玄理伤时, 也听着卫玄缓缓说:“这世间之事十分玄妙, 或许你不信,我曾经过一个梦, 一个很很关于大胤的梦。”
素来不快,外表虽然安顺,可却是忍耐蛰伏。
卫玄手指却握住了那片沾血的碎瓷,好似特意端详,也不知晓在想什么。
碎瓷上沾染了血污, 卫玄一双却冷静如斯,嗓音一如平日里一般和缓:“不必担心,我早想好了,京之前这样留一伤。从未有面容有损者皇帝, 这样大家彼此间也能相洽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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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127
卫玄说得轻描淡写, 谢冰柔却是背脊发麻。
哪怕不喜卫玄的人,也会觉得那张脸孔是天赐恩,寻不丝毫瑕疵。
然后卫玄却抬看着她,说:“冰柔, 你替我理一伤。”
卫玄这样想着,将谢冰柔拉着坐,又取些药粉撒在谢冰柔的伤,替谢冰柔将伤敷好包扎。
卫玄想了想,就用这片碎瓷比着自己脸颊,划一记。
他方才替谢冰柔理了伤, 如今倒着谢冰柔来帮他。仿佛两件残损之凑一,彼此之间也有着极微妙气息。
方才谢冰柔是有意毁容的,可她生来又不是个自毁的人,所以终究还是没有这样。
为了达到目的, 卫玄那样惜仪容,也肯在脸上划上一疤痕。这样男人, 在目标之前,什么样事不来?
谢冰柔倒任他行事,并未拒绝,只是不知在想什么,一句话也不说。
谢冰柔蓦然抬起来,也不自禁被前场景所震惊。
谢冰柔垂着,轻轻的回答:“说的也是。”
那碎瓷上还沾染了一谢冰柔的血,这样于指中,仿佛还能会到一缕余温。
只不过今日不知为何,谢冰柔好似特别的激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