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光石火间,眉目模糊的墨神像像是突然被重新勾勒一遍廓,变得无比清晰,重重乌云间落无数漆黑掌,有的双手张开,有的合拢成拳,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地朝嗽月妖君抓来,好似拍打一只蚊虫。
肃霜怔怔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脸,一时间心中竟说不是什么滋味。
然而造化人,疯犬与犬妖竟真是同一个。
肃霜正要说话,却见一直在掌间横冲直撞的嗽月妖君又一次纵而起。
疾驰的妖君不得不转向,在掌间频频躲闪避让,却哪里避得开?生生吃好几波玄凝术后,他又是一声大吼,妖力海般剧烈震起来,发狠扑向半空中的肃霜。
肃霜还没来得及说话,前忽然大亮,玄凝术的掌骤然打开,漆黑石块大雨般坠落,嗽月妖君庞大狰狞的妖在碎石后忽地一闪,四个外化从不同的方向撞击而来,竟都是冲着她。
嗽月妖君大吼一声,藏在云里的两个外化化作妖雾归,豹妖躯猛涨数丈,纵而起,却是往墨神像背后扑去。
察觉到此番心意,她也曾执着地期盼过祝玄与犬妖是同一个,可祝玄狠狠砸碎了她的幻想。
肃霜意识抬,对上那双令她魂牵梦萦的睛,那双也看着她,睛的主人没有说话,神却还在反问她:谁说我打不过?
前景致突然变成了无声的画,大的豹妖反覆扑腾撞击,将密密麻麻试图困住自己的掌撞得粉碎,如此势不可挡。
刑狱司的疯犬少司寇有诸般雷霆手段,恶名昭著,嗽月妖君早有耳闻,今日一战,两边并未以命相搏,但妖君何等力见识,疯犬诚然是块骨,却也并非天无敌,方才在妖府,自己给了他一击,前的墨神像廓模糊,显见着疯犬受创不轻。
因着那双,她一厢愿将恶名昭著的疯犬少司寇看昔日小犬妖,可疯犬终究是疯犬,不可一世的傲慢、冷酷。这么久了,她从未见过他真正血满脸的狼狈模样,渐渐便也习惯了,而随着习惯了疯犬的作派,她也再不能把他与犬妖当同一个。
漆黑的碎石漫天漫地飞舞着,碎裂声在四周炸开,是妖躯撞碎玄凝术的动静,像是山石炸开,又像骨骼被拧碎,刺耳且恐怖。
疯犬这块骨,他今天就要砸个稀烂!
祝玄的手早已血模糊,滴血成石术还在,鲜血从糙冰冷的石手掌里渗,滴在肃霜脖上,再聚集领,她的肩膀已然猩红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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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霜不禁倒一凉气,一刻,祝玄血淋淋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……他在说什么?现在是逞的时候吗?
似乎没想到祝玄还留了一手,嗽月妖君目中掠过一丝谨慎,眯打量面前突然现的墨般的大神像。
“轰”一声响,肃霜只觉祝玄的双臂也跟着剧烈颤抖了一瞬,温的神血很快一滴滴落,掉在她额上,祝玄竟成了个血人。
淋淋的手掌扶在了脖上,祝玄的声音也很低,反问她:“打不过?”
明明应该是最圆满的发展,却给了她最痛的一击,她没有办法忘掉祝玄手执龙渊剑,充满杀意与鄙夷望过来的模样,也没有办法忘掉他亲自驱使龙渊,将另一个自己碎尸万段的绝。
龙渊切碎的不只是犬妖,
……怎么就盯着这句不放?不,现在最要的是纠结这蒜的东西?真当嗽月妖君是吃白饭的吗?
说时迟那时快,天突然为乌云笼罩,四野俱暗,“轰”地一声,妖君的四个外化好似重重撞在一面看不见的墙上,这一冲之力非同小可,四个妖竟倒飞去,倏地化作数团妖雾,重新凝结归一。
的顺着耳廓滴落脖,渐渐染领,神血的香气缭绕鼻端。
渴求千万年的帝君神魂碎片近在咫尺,吉光神兽又是天上地最难捕获的族,叫她逃走,还不知要多少工夫才能再度擒住,岂能甘心!
显然妖君也并非游刃有余,妖躯上同样血模糊,尾断了半截,甚至被戳瞎一只,看起来甚是狼狈。忽然间,他化作一团风,在被撞碎的掌间一个盘旋,疾电般落在墨神像背后——他的目标还是这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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