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6节(3/3)

犹豫扎他。

数滴神血溅在肃霜腮边，她恍若不察，飞快匕首，又是一重重扎季疆的右臂。

“放手。”她的语气丝毫未变。

鞭破空的声响飞快接近，季疆并没有放手，反而笑声：“我告诉你啊，祝玄当年剔除障火，并不算全而退，他留了个遗憾在界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匕首再一次扎左臂。

两条胳膊上的伤令他难以维持手劲，因觉肃霜开始挣扎，他突然蹂而起，将她扑在榻上，用膝盖压住她的手，一面继续说：“经过我不清楚，只是从父亲与他的谈话中偷听了些许……你会是那个遗憾吗？”

他的血大团大团滴落来，声音渐渐虚弱：“是的话，你或许真要陨灭在这幻海里了。”

季疆怔怔看着肃霜，她的面颊已经被血染红大半，银苏上亦是血迹斑斑。

她还在幻梦中未醒，听不懂他的话，只是竭力挣扎着。

季疆突然伸手，又一次蛮横地摘她的银苏。

没有双目的脸看起来是那么诡异，他痴痴盯着肃霜鼻梁上那一粒瘴气斑，声音暗哑：“让我看看你的睛。”

他抢过肃霜手里的匕首，朝自己心刺去，这个举动终于让不停挣扎的她僵住了。

的心血汩汩涌，掉在肃霜眉间，那一小小的瘴气斑瞬间被神血冲刷得净净，鲜血沿着新生眉的廓，勾勒血红的边。

“看着我！”季疆夹住肃霜晃的脑袋。

一个瞬间，鞭锐利的破空声响在偏殿里炸开，鞭如龙，重重砸在季疆背上，犬妖低沉的声音随之而来：“假太也敢横行霸。”

季疆血模糊地跌落在地，放声大笑起来，整座秋晖园在他断断续续的笑声中迅速化作萤光，狂风呼啸而起，激烈的风势像是要把整个地面都翻过去，肃霜像一片树叶被飓风起，昏中不知翻多少圈，终于有一只手牢牢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风势终于停歇，犬妖放四顾，愕然发觉四景致大变，秋晖园不知所踪，周围树木苍葱，野草蔓生，竟是萧陵山的景象。

侧的肃霜动了一，他立即放开她的手腕，正要开，却见她奋力用袖拭脸上的血渍——不，不是拭血迹，她是在疯狂地睛。

“不要动。”

犬妖阻止她蹂躏睛的行径，俯首细看，她脸上血渍斑驳，然而眉俱全，并不像她先前说的那样睛没好。

她染血的睫迷惘地晃片刻，双目失神，视线失去准似的落在他上，过了许久，才低声：“我……看不见了……”

*

时正，去寻德玄帝的月老依然杳无音讯，雍和元君递了数次传音符，都如泥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