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冰冷而瘦小的手抓住张无有的胳膊,推搡着他,“快走!”
“嗯,舒适的舒,乐的,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告诉我的东西。他怨气缠,忘了自己是怎么死了,也忘了怎么怨阵,只勉记得自己的名字。”张无有。
张无有收回了手,棺材上的符箓接连亮起,随后连带着棺材里的怨童也恢复了安静。
黎锦秀觉得他的笑有些奇怪的意味,像是自嘲又豁然开朗,忍不住问:“你怎么了?”
“舒?”
如果舒有罪,地府不会放过他,但只要他服罪受刑,应该还是有机会投胎转世,重新来过。
“无论是厉鬼,还是怨鬼,它们在世上多存在一刻,都有可能害人,舒……也不例外。”他从小就是这样被告知的。
张无有怔愣了一,又回过神:“可他或许已经害了人了。”
“他不叫雀儿。”张无有沉沉的目光落在棺材上,“那只是幻境据游戏自动生成的名字,他叫舒。”
张无有忽然笑了:“……你说得对,我们不是判官。”
黎锦秀分辨那是雀儿的声音。
黎锦秀蹙眉,片刻后说:“可是,你和我都不是地府的判官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……不应该想吗?”
黎锦秀被他反问,一时间有拿不准。他只听霍霖漓说过,比起厉鬼,怨鬼更无法自控,他不知怨鬼能不能变回普通的鬼——那样的话,他们应该就可以去投胎了。
张无有伸手,手掌在棺材上。那棺材猛烈地摇晃起来,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逃来。
一路上,雀儿都“哥哥”、“哥哥”地喊着他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,不叫苦不叫累,十分懂事,而在怨阵显现的那一刻,雀儿又恢复了片刻清醒。
张无有连忙摇:“我不知,我只是这么假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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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怨阵……哥哥!你快走!”
“……你还将他带了来。”
在雀儿没能被五行线带去的时候,张无有就明白了这一,但他并没有放弃雀儿。
张无有惊诧地看着鬼相的雀儿:“雀儿,你是怨鬼……”
舒害了人?
给他找被、找、照顾他。
黎锦秀明白他的未竟之言,:“可是,你很早就知他可能不是人。”
病床方拖了一个度大约一米五的黑箱,黎锦秀走了过去。
“从小到大,我爷爷一直告诉我,我是百年难以一见的天才,要好好修行,救死扶伤,杀尽一切鬼妖。”张无有看着面前的黑箱,“如果我一开始就知舒是怨鬼,我一定会杀了他,而不是……”
黎锦秀又问: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吗?”
雀
张无有扭过看着他,神复杂:“你想要救一个怨鬼?”
“你有证据吗?”黎锦秀问。
张无有:“只是想通了一件事。”
“……放……放我……来……”怨童泣血的声音隐约地传。
“可能是鬼迷心窍吧。”张无有垂眸,“幻境褪去的时候,他就变回了怨童,但我却不忍心杀他了。”
黑箱打开,里面的小棺材。这个棺材比一般常见的棺材的扁平许多,乍一看像是一个棕的木盒,上面还贴满了不同的符箓。黎锦秀认了其中一些符箓属于阿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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