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留灵修兮憺忘归(9/10)

何说你来着？”

他中笑意更盛，我抿窃笑“公公曾任南顿令，所以你免了南顿一年的赋税，吏民们让你索减免十年，你却说什么都不肯，最后讨价还价的，才勉又加了一年。”那年的事之所以让我记忆犹新，是因为当时君臣百姓一块乐着，那些吏民瞧着刘秀脾气好，竟打趣揶揄皇帝，说皇帝小，明明舍不得那十年赋税，还假作大义凛然。

这件事回想起来，至今仍能让我大笑不止。我的秀儿，有时候看着还真不像是个皇帝，丝毫没有皇帝的架不说，作风气派，也仿若当年庄稼地里锄禾稼穑的朴实青年。

“朕的确是抠门。”他收起笑容，忽然中添了一分愧疚之，拉起我的手说“虽然贵为皇帝，却没能让你过足锦衣玉的奢华生活。你贵为皇后，无论吃穿用度，却远远及不上前朝皇后，是我累你受苦”

我一把捂住他的嘴：“幸而你不似前朝皇帝那般奢华，若也搞得后佳丽三千，我非一碰死在这云台阁廊上！”我故意说得醋意烈，得以冲淡了他的愧“不贪你的金，不图你的银只要你的人，你的心”

室外的风雪似乎更加大了，呼啸的风声在窗外盘旋，然而我的心却是异常温。我们依偎倚靠，无需过多的言语，彼此间互相守望，偶尔的一个波缠，那个瞬间，便已经是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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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武二十一年冬，汉建武帝婉言谢绝西域各国，遣送充当人质的王归国，并致送厚礼。十八国在听说中国不肯派遣都护后，大为恐慌，于是向敦煌太守发檄文，请求王留在汉境，希望能够以一中国同意派遣都护的假象来阻吓莎车国。

敦煌太守裴遵如实奏报后，刘秀应允。

建武二十二年，刘英及冠，从中搬了去。其实比起刘？、刘辅，他在里住的时间已经算的了，可即使如此，许人与唯一的儿分别时仍是哭得死去活来――我恩怨分明，念着许胭脂在里的这十几年还算老实本分，刘英亦是乖巧听话，于是吩咐大秋，以后每月的初一十五，楚王刘英拜见我之后领他去许人中，让他们母小聚半个时辰。

许人自知后半生的倚靠尽在儿上，而在这之前，这些倚靠却又全在我的一念之间，于是愈发在后谨言慎行，闭门不。

正是这一年秋末，九月里的一天午，我尚没从午睡中醒来，却听到中一片惊慌的尖叫声。我被尖叫声吵醒，没等睁开，便觉的床在不住晃动，飘飘忽忽的床倒不像是床，而像是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。起初我以为自己在梦，可是四周接着响起喀喀的声响，我睁开，看到屋里的摆设都在颤动，案几上的成摞的竹简塌仆倒，最终跌落在地上。

一秒钟，我条件反式的从床上了起来，寝室没有人，但屋外却很吵，夯土墙的墙粉在簌簌往掉，呛人的石灰粉弥漫在狭小的空间。

我捂着鼻正打算往外冲的时候，迎面冲来一个人，差撞到我上。

“娘娘！”纱南的手相当不错，她见我无恙，不由松了气，忙拉着我的手说“赶去！屋里不能待了”说话间就听啪的一声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从上掉了来，摔碎了。

千钧一发，我哪还顾得上去瞧是什么东西碎了，忙反手拉住纱南，两人一同跑了去。

了西主殿，才发现园里已经站满了人，或蹲或站，有不少女宦者害怕得相互抱成一团，也有些胆大的抬对着屋指指。

脚仍在不住晃动，天摇地动也不过如此，不断有人从西跑来，嘴里恐怖的尖叫着：“地震了――”

我心里骤然发，这才意识到况的严重，叫了声：“我的孩――”心中着急，险些厥过去。

纱南见我六神无主，忙拉住我说：“娘娘别慌！太和几位大王、公主都没事，娘娘也赶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吧。”

所谓的安全之所，左右不过是些空旷的平地，我回顺着纱南手指的地方瞧去，并没有见到刘庄等人的影，却依稀看到另外有个熟悉的影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。

“丽华――”地震得太厉害，人勉能站得住，刘秀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从外跑了来，好几次他都几乎跌倒。

我“哎唷”叫了声，赶忙喊：“你别动！别动！赶蹲！”可他哪里听我的，是踉跄着跑到我跟前，代？n等人慌慌张张的尾随其后。

地震持续了约莫五六分钟，随后便静止了。安静来的皇，有说不的诡异，我和刘秀携手并肩的站在一起，那些原本害怕到哭泣的女泣了两声，在帝后面前也不敢太过怯弱，纷纷止住了哭声。

然而那一刻，我却很真实的从刘秀中看到了惧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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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武二十二年注定是个多灾多难的一年，九月突发的地震，震中心不偏不倚的位于南，据南太守上奏，南房屋倒塌，地面开裂，百姓被压被埋，死伤无数。除南郡外，此次受到地震波及，受灾的郡国多达四十二个，占全国郡国总数的五分之二。

刘秀的惧意不是没有理的，如此毁灭的天灾造成了庞大的伤亡人数，大的经济损失更是不可估量，这对于正在恢复农业经济发展的汉朝而言，无疑是一次最沉重的打击。另外，换个思维角度去想这件事，令刘秀到恐惧的还有他骨里的迷信思想在作祟，由于缺乏正确的科学论证观念，古人往往会把天灾想象成为是上天的惩罚，常人如此，更遑论刘秀这个老迷信？最为要命的是，这次地震的震中在南，那可是帝乡，所以刘秀更加信是上天在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警戒。

我当然不可能苟同他的胡说八的唯心主义论，于是据理力争，抢在他带人告祭上天之时，让大司农及时调拨赈灾粮款。

全国各郡县的赈灾救助很快便发动起来，皇帝诏书：“日者地震，南尤甚。夫地者，任至重，静而不动者也。而今震裂，咎在君上。鬼神不顺无德，灾殃将及吏人，朕甚惧焉。其令南勿输今年田租刍稿。遣谒者案行，其死罪系囚在戊辰以前，减死罪一等；徒皆弛解钳，衣丝絮。赐郡中居人压死者棺钱，人三千。其赋逋税而庐宅尤破坏者，勿收责。吏人死亡，或在坏垣毁屋之，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，其以见钱谷取佣，为寻求之。”

十月十九，负责营城起邑这块土木工程的总负责人――大司空朱浮被免职，翌日，光禄勋杜林被任命为大司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