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仙拉着她的手,亲昵地说“你知么,我好喜你呢。看见你,就好象看见自己年轻时的影”
莫名的,李悦浑一颤,她怔怔地望着发披肩的冷香仙——终于见到她本人了,郤炀的姑姑。
在刹那间,她有冲动,好想一把扯冷香仙蒙在脸上的纱巾,亲瞧瞧她到底得什么模样,是不是比自己更!
她从未如此在意过自己的容貌,这一次不同,只因为前这一个女是郤炀中的姑姑,真正的姑姑!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冷香仙笑意盎然,前的这个小女孩中盛满了愤懑,让她更加好奇起来。
“姑姑,她是我的朋友,她叫李悦!”英珞在一旁解释。
“李悦李悦,好名字。原来,你姓李啊!”冷香仙听似无意的一句话却使得李悦倒冷气。她自民间以来,用的一直是自己的真名。“李”这个姓氏,在大唐乃属国姓,李彤也就是怕被谢君恺怀疑,所以才改了母姓“夏”的。
“哎呀,我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客人会来,我都没准备”像是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,她不好意思地喊“郅渲!你招呼客人到忘忧亭用茶好么,我要去换件衣裳!”
“好的,姑姑!”郅渲温文尔雅地一躬“诸位请!”
所谓的“忘忧亭”其实不过是座很小,很朴素的小石亭,亭里除了一张石桌,八只权当椅的石墩外,便一无所有了。
众人落座,英珞善解人意地替诸人把盏倒茶。
“鄙舍寒陋,无能以酒招待诸位,只好暂且以茶代酒,贻笑大方了!几位都是英珞的朋友,还请不要见怪!”郅渲端坐上位,言谈举止自有一引人的儒雅气息。
“客气了!”
英珞挨着郅渲站立一旁,郅渲左首位空了一个,坐了李悦。再过去空了两张,才坐了霄与谢君恺。
稍叙家常后,他们向郅渲表明了这次的来意,也衷心地希望冷香谷的冷香仙能够拿个主意。
郅渲仔细聆听着他们讲的每字每句,他神专注,睑低敛,时而沉默不语,时而微笑颔首。
与他们四个人络的侃侃而谈相比,李悦却像是木人似的呆坐着,她无法他们的谈话。她明白,虽然她仍坐在这里,但是他们心里肯定不得要快些赶她走吧!
她低垂着螓首,盯着自己脚上的绣鞋发呆,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边角来回。所以,她没有发觉谢君恺不时用灼目光注视她。
她与那个郅渲坐得那么近,即使中间隔了个俏玲珑的英珞也无法阻挡住他俩的惹——一个是丰神俊秀的少年,一个是空灵脱俗的婵娟。他们站在一起,简直是无法挑剔的绝世男女。
谢君恺的心痛了,耳边突然“咯”地声响,却是霄不小心地打翻了茶。
“诶,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嘛!”英珞端着茶壶走近他。
霄猛地一拉她的胳膊,她一个踉跄,站立不稳地跌他张开的怀抱。刚想发嗔,他却偷偷咬住她小巧的耳垂,压低声音凶地说:“坐到我边,我不许你靠他那么亲密!”
“你吃醋哇!”她眯。
“我油盐糖醋,无一不吃!”
英珞咯咯大笑,顺从地在他旁坐。
夜幕渐渐降临,冷香仙一去不返,英珞站起,:“我去帮姑姑准备晚饭!”
然而,她去了好久都没再回来,离忘忧亭十丈开外的那间小茅屋,只看见窗隐隐透淡淡的,昏黄的灯光。随着天越来越暗,他们几乎已看不清彼此的影了。
晚风轻拂面颊,谢君恺和霄突然觉空气中似乎淌着不寻常的气息,一丝不安的绪掠过他们心。
不远,一摇曳的亮光移动,是英珞手持一盏灯烛,莲步姗姗地走过来。
“渲哥哥,姑姑请客人用晚餐啦!”
“哦,”他扭过,歉然而笑“瞧我都忘了。天已黑了吧?英珞,你有拿灯过来么?这里的路不好走,各位小心别摔着了。”
英珞掌灯的手明显地一颤,烛火差熄灭。谢君恺和霄诧异地盯住郅渲,烛火明亮地投在他安静从容的俊脸上。
霄迟疑着伸右手,悄无声息地在他前晃了晃。
英珞痛苦地蹙起眉尖,祈求的目光可怜兮兮地向霄,她无法忍受他们现在注视郅渲的那惊讶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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