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烟雨江南(7/7)

她倒了盏茶，柔荑一挥，茶杯飞向蒙面人，竟一滴都没晃。茶杯去势汹汹，蒙面人手一扬，几乌光闪动，撞在茶杯上。

“咣啷”茶盏落地，摔了个粉碎。

“唐门暗——你是唐门的什么人？”霄神大变，有些动容。

“哼！”蒙面人仍旧没回答他一句话，形稍动，无数寒星飞过。

“小心——”霄随手起一张椅，扔去打飞了十来枚飞镖、铁藜、钢珠、袖箭。“别接他的暗，上面有毒。”

四川唐门的暗、毒药闻名天，谁人不知，谁人不晓？霄没料到蓝衣蒙面人居然会是唐门的人，投鼠忌之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英珞已躲到了屋房梁上，她的轻功很好，那些暗本无法伤到她。

“你是谁？”霄已剑在手，他从没有随佩剑的习惯，但从西湖湖畔回来后，他还是去买了把剑——他可以不用剑，但现在，他有责任，要保护好自己心的人，就不得不用剑。

剑光闪闪，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钢剑，然而握在霄手里，就变得非常不普通了，剑冷冷地发着寒气。

蒙面人漠然：“一个来杀你们的人！”

“可你刚才却没有真正使杀着，”他毫不留地揭穿他“你只是受命于人，在一件你不愿的事！”

他一征，神有一抹痛楚一闪而逝，证明霄猜对了。

“为什么？”霄追问。

蒙面人刷地拿一支钢铁铸的判官笔，二话没说，就飞扑过来。霄没动，似十分慨的叹息，等到那支判官笔要他咽时，他的灵巧笔直地开半尺，手中的剑跟着寒光一闪。

看似绵绵的剑招却蕴了无穷的力量，蒙面人一寸一寸后退，额因张而渗汗。

“为什么不用暗！”霄抢攻了三招“你为何不使全力，你不是要杀我吗？你在顾忌什么？”

英珞坐在梁上，双一瞬不瞬地盯着面那场打斗。战斗并不激烈，因为双方都没有使全力在打。然后，她就看见蒙面人向后纵了一大步。

他要发暗了，她猜想，手中已偷偷扣那透明的丝线。可是蒙面人什么都没，她猜错了，他只是用一不可置信的声音说：

“雪神剑？你、你是天山灵的人？”

霄收剑，笑：“你早该想到的，我姓不是吗？那天在一品轩，我使的那招也并非是‘漫天雨’，而是灵的‘雪飞天’，你见到过的不是吗——唐掌门！”

“你、你知了？”他惊愕得颤了。

霄淡淡地。蒙面人苦笑声，拉脸上的面巾。宽额须，相斯文，带着书卷气，只神有些委顿，正是‘蜀中四杰’的老大，唐门的掌门唐定海。

“我真不愿是你！”霄有些惋惜。

“可偏偏就是我！”他苦笑，原以为要杀的对象不过是个官场中人，没想到他竟然还牵扯到武林第一。

灵的活动范围不大，仅局限于天山附近，神秘且可怕。江湖上有“宁遇南，莫遇北”一说，南，指的便是扬州的南世家；北才是真正的“”——灵！灵在江湖上向来保持着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的宗旨存在着，但如果真有人敢得罪了它，那他也就离死期不远了。

唐定海心里很明白，这个人别说他并无把握杀了他，就是有能力杀，也杀不得！

英珞捷地从房梁上来，嘟着小嘴嚷：“原来你又是灵的人，你的份可真多，你到底还是什么人？”

廷第一手，灵，霄的背景大得吓死人，不在哪，他只需抬任何一个名号，有谁还敢动他！

“没有了。”他怜地用手指上她的红。

她歪着脑袋，思索一会儿：“怪不得你说你家在关外，咯咯”她忽然笑“我是冷香谷的小妖女，你是灵的三品大员，哈，我们俩可真是半斤八两，以类聚喔——”

这就是英珞了，她恨的时候是轰轰烈烈，的时候也是一样。敢敢恨，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到的。

“冷香谷？冷香谷？”唐定海似不相信地瞪大睛，整个武林什么时候竟已闹腾的天翻地覆，面目全非了呢？灵，冷香谷，一北一南，两个同样神秘，邪气得让人想想就发颤的门派，什么时候竟联合到了一起了？

但，也许，他望着面前那两张年轻的，颇灵气的面孔，心中有小小的希望悄悄升起。也许也许

他神突然激动起来，呼急促，语音颤抖，他走近他俩：“就是你们，就是你们了”

谁也不知他在说什么，他仍是在那自个儿激动着：“武林浩劫，全靠你们了啊——”

他惨叫声，倒了去，背上已了柄飞刀。这回，霄没有追去，他知追也是白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