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八十七章：离别(2/2)

倏然兜罩一个大氅，我扭看去，发现是允毓，可这大氅却是褚钰的，因着这上面有他上的味。

她如梦初醒般松了手，退至我一步外的地方，咚咚的给我叩。
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，继续躺在摇椅里看着话本。

二丫小觑我两，却什么也没说。

我闻言，淡声笑笑，也不再去纠结什么。

“属也说不好，就是让人觉得很好。”

我淡声问她：“怎么？觉得我可怕吗？”

鲜丽的衣在晦暗的牢房映衬，显得格格不，这样的地方我是待不去了，仿佛多停留一刻，连呼都困难了。

还没等我开问，允毓已经一脸不耐的说：“是陛叫我来的，怕你着凉。”

二丫乖觉回我：“听说昨夜又吐了血，张太医说况不大好，也就是一个冬天的事了。”

我阖上书，心底好像有奇怪的绪在涌动，回走向床榻：“因为她不喜安。”

允毓闻言微微扬眉，突然吐这么一句话来：“那看来陛是过多担忧了。”

半晌，她用脏兮兮的袖了脸，再抬瞧我的时候，底遍布血丝。

烛火明明灭灭，我淡声说：“她知我讨厌分别，所以不来叫我送她，也不和我告别。”

她的动作一滞，不再动了，仿佛定的僧侣，死寂一般。

二丫烤火的动作一滞，继而说：“殿走了。”

可阿凌却摇摇，一脸笑意的不告诉我了。

寒冬腊月，兰绾在狱中被赐一杯鸩酒，了却余生。

“阿凌走了吗？”我低声问。

彼时得知这消息的时候，我正坐在案几边绣个帕。

——

我说：“那就让她再暂住一个冬天吧。”

我暗自嘀咕这人好生奇怪，总是讲话讲一半。

话毕，转便走。

“没什么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二丫采了几株梅在瓶里，搁在合窗楞边的案几上，倒是风雅十足。

褚钰以失仪之罪将她封号褫夺，不以皇妃之礼葬，只是网开一面让她的族人把她的尸带到家族坟里葬了，否则见罪御前的罪妃连葬自家陵园的资格都没有。

我捻过一页话本，声音轻轻：“不会再见了，她不会回来。”

如今安易主，作为金国都城，阿凌比我执拗许多，觉得王族尊严绝不能被践踏，若非我的缘故，她早已殉国，睛都不会眨一。

走天牢的那一刻，外面的天沉沉的，风正劲，有些寒凉，依稀有零星霜飘转而落。

我蹙眉问她：“什么惑？”

“嗯。”我淡淡的应了一声，没什么好惊讶的：“乐那边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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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是我错了，你帮我和他个歉好不好？”她的语气里带着乞求意味，好像在这一刻她放了所有的尊严。

“请娘娘照拂，饶我一命吧。”

我低瞧着她抓着的裙带，平静：“你将我的衣摸脏了。”

而如今，这座风雨飘摇的安城，是否是真的安静了来了？（未完待续）

那时候的阿凌对我笑：“皇，我还有惑未解，现在去寻答案，若有朝一日我寻到了答案，定修书告诉你。”

刚腊月时节，白梅已开，三四棵白梅树正在院里幽幽的开着儿，梅香淡雅，漫屋里，和意盎然的熏香掺和在一起。

她搓了搓手，靠近盆。

“可……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吗？”

二丫的语气里带着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令人放心？”我不由得笑：“这算是个什么形容？”

他又小觑我两，冷声：“我以为你会饶了她。”

“嗯？”

二丫摇了摇：“不，属只是觉得娘娘变得令人放心了。”

前两天她要走的光景，我没有阻止她，只是对她讲了一句话。

说完，便快步往宣明殿去了，徒留一个潇洒的玄衣影。

“以德报怨的事我可不来。”我裹了大氅，意徐徐漫心房：“她的坏事可不止我知的这些，说死有余辜也不为过了。”

我低低的开：“可当年的你却没有心思要饶我一命啊。”

哦，原是褚钰叫他给我送衣服的。

我了，疏远：“多谢。”

“你即是要走，我不会留你，但你绝不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，否则我也绝不独活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二丫开问我：“您为什么不去相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