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七十六章：善恶(2/2)

我微微蹙眉，这两句哑谜打的我开始听不懂了。

抵达乌衣的时候，风和日丽，天气极好。

乌衣在滁州，时地路发达，气候宜人，离金陵不远，快奔袭当日便到。

参军便是军队里给将领们参谋军务的，多为文武双全的人来担当，虽然官职并不大，但看杜凤文绉绉的样，我以为褚钰多会让他主簿的。

“你任用了杜凤？”

谷之颂连夜离开扬州，不知去哪里给我找解药，我其实对此一也不担心。

我不晓得他为何了金国的官，因着谷之颂的缘故，所以此时也不大信任他。

褚钰轻拥住我，在我耳边沉声：“好，孤答应你。”

我摇了摇，对他说：“我不苦，是我识人不清，上天给的惩罚，也理当受着。”

我对他讲：“你要帮谁的忙，要还谁的人，其实我并不在乎，因为那是你的事，但是我的侍女却因为你的缘故而失踪，至今生死未卜，如果她死了，我便要你的命。”

为自己倒了杯茶：“就因为蓟州的事，所以你才可以相信我。”

褚钰没有说话，我便故作轻快，又：“扬州总是雨，咱们去乌衣吧。”

佛说，善恶终有报。我在心底祈祷，恶人得到报应的这一日，最好能快到来。（未完待续）

我和褚钰走在回廊上，往屋里去。

我仰着脸，借着月看清褚钰清俊的容貌，心咚咚的：“这场战争，你一定要赢得漂亮。”

彼时我尚未晓得自己的这番说辞，语气中透着的森寒意味有多令人害怕，直到很多年之后某人对我讲起，我才恍然。

然而意外的是，迎接我们的是杜凤。

“两地百姓必受牵连。”

我握了握褚钰的手，笑：“找到了人给我解毒，你不用为我担心了。”

他亦淡笑：“夫人过奖。”

我对他这好不走心的惭愧觉得疼，将他止住：“你好好说话。”

我说：“停，你先解释解释蓟州到底什么事。”

我：“我也知。”

褚钰微微颔首，淡声：“只是任他了参军。”

我微微笑着：“杜先生，好久不见。”

走馆，雨已经停了，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味。

因着我怀有，虽没有显怀，但褚钰还是担忧我的，即便要多走几天，也还是选择坐了车。

褚钰低瞧了瞧我，眸光里藏着沉：“平珺，你还是受苦了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
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，心中终于真切的受到，这场战争真的要开始打了。

我实话实说：“我不知。”

即便忙碌，褚钰仍旧每天晚上都来陪我吃饭，然后抱着一堆折在案几后面看，有时候杜凤会来跟他讲些什么，而我能的，只是为他煮一壶茶，安静的陪伴。

哦，我算是听懂了，在蓟州的那件事里，和祁夙狼狈为的是谷之颂。

“哎呀呀，说起来小生实在惭愧。”

我说：“我知。”

祁夙给我的毒不是致命的，他舍不得让我这么死，非要折磨着我，让我给他低才算完呢，我很了解他。

褚钰一回乌衣，便开始忙碌起来。

大家纷纷陷沉默，良久谷之颂了：“夫人说的极是，谷某并不想请夫人原谅，来扬州不过是偿还罪孽。”

城里百姓虽然已经撤离，但官员还在，并不敢走。

彼时他穿着一金国惯常的官服，玄衬得他脸些微苍白，一副没睡好的疲惫样。

我们谈完，最后商定谷之颂为我想办法解毒，不过母蛊是没法解了。

即便我们托着不回乌衣，这场仗该打也绝对躲不过。

褚钰拉着我的手莫名收了：“回到乌衣，这场仗就得打了。”

——

“谷某之前欠了祁夙一个人，夫人也晓得这世间唯有人二字是最难还清的一东西，故而谷某在蓟州帮了祁夙一。”

谷之颂状似惊讶的瞧着我：“夫人还不知晓吗？”

或许也是瞧我不信任他，杜凤极有的将我们迎府邸，便离开了。

我笑不笑：“你倒是算得清楚。”

他对我拱手：“这声先生委实不敢当。”

因着两地打仗的缘故，这里的百姓早已迁居比邻州府，褚钰一贯护自己百姓，想必安置况应该有条不紊的。

我听了他的话之后，其实并不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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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以来褚钰是个运筹帷幄的君王，或许是顾及我的受，他不愿意让我看见战争的残酷。可两地兴兵，怎么可能不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