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笑了起来:“他自己?除了坟墓之外,还很难有可以引他去的地方。”
我“啊”地一声:“齐白?盗墓专家齐白?”
白素“嗯”了一声:“就是他。”
在那刹那间,我真是心念电转,一不知作了多少假设。一个医生,无论如何和一个盗墓人,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。而一个历史学家,和盗墓人的关系,就可能相当密切——在古墓中取来的许多东西,都可以作为历史研究的佐证。
齐白是一个异人,他可以被称为当今地球上最最能最伟大的盗墓者。我对他的盗墓手段,作毫无保留的推祟。
齐白是怎么和班登认识的呢?齐白这个人的行踪实在太飘忽了,要寻找他,几乎没有可能,而且,他年累月,偷各各样的古墓去,人得气森森,愈来愈有人不人鬼不鬼的觉,神秘得要命,他要是故意躲起来不见人的话,只怕没有什么人可以把他找来——谁知他躲在哪一座古坟之中,说不定在曹七十二疑冢之中编号第二十九的那座,上哪里找他去?
但知班登和齐白相识,总多了一条线索,也算是一调查所得。
我在电话中:“真怪,班登若是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来见我,难就为了和我讨论太平天国的画中没有人像的问题?”
白素的声音中,也充满了相当程度的迷惑:“真是有不可思议,但看来的确如此。”
我问:“你现在在什么?”
白素:“我已查到了他这几天来的落脚,酒店方面说他有极大的行李箱,那‘怪东西’一直是跟着了来的,已可肯定,现在我要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,如果查到,我会跟踪他的行踪。”
我答应了一声:“随时联络。”
在和白素说完了话之后,我立即开始和瑞土的医学界的朋友联络,一小时之后,已经有了相当收获。古里奥-班登,瑞士山区生,是柏林大学医学院年纪最轻的毕业生,十七岁零两个月又十一天,这个纪录至今未有人打破。
他在毕业之后,专攻小儿科、遗传学,又在两年之后,分别取得了两个博士衔,在瑞士执业期间,是小儿科的权威。可是两年之后,突然结束诊所,销声匿迹,传说他加了一所十分神秘的疗养院工作
(我在知了这一项资料时,心中就“啊”地一声,立刻想起了瑞士的勒曼医院,那个医院中,集中了人类医学界的英,他们甚至培养了复制人,我曾和他们的几个首脑打过。那时,可能班登见过我,至少知我,而我却未曾留意他。)
(和勒曼医院那群医生打的怪异轻过,记述在题为“后备”的这个故事之中。)
然后,他的踪迹未曾再在欧洲现过,也似乎完全脱离了医学界,只有间或在权威的医学杂志中,有神秘作者寄来的有关生化学的研究,特别是在遗传密码上的研究文章,行人一致推测是他的大作,但却不明白他何以不肯真名发表。
其中,那些文章中,最惹人注目的一个论断,是指生的细胞的本组成分“dna”中所包的遗传密码,可以变化,也可以作有控制的变换,一单链的dna就可以贮存遗传信息,而dna的构成,大都是双链型,他的理论是,只要改变其中一键的密码程式,就可以达到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