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部俱往矣(2/4)

老狐狸的结论是：一家一家去问！

老狐狸发了一官威，在工和一个中级军官的中，得知老将军在三个月前，由于健康原因，被批准在黑海边上的疗养院中，期疗养。以老将军的年龄而论“期疗养”也是等于说他会在疗养院上渡其残生，那么，宏伟的别墅空置着岂不可惜？社会主义的国家财产，岂容这样浪费？于是他的接任者，也就顺理成章，接收了这幢别墅，并且，行了近乎改建的大装修。

老狐狸提了声音：“更差，我的面目，是由一支无形的笔，在画布上一笔一笔画来的，画成什么样，全由不得我自己作主，作主的那枝笔——是握住了那支笔的手，指挥那只手行动的脑！”

车行驶了大约一小时，在各式样不同的别墅之间转来转去，也十多次被武装哨兵示意停，而又立即行礼放行。

我们三人不约而同齐声叹，心黯然。

这虽然是笨办法，可是除此之外，也别无良方。我们驾车，反正有老狐狸在，各机关、疗养院绝不敢怠慢，沿途风光又佳，走走停停，一直沿着海岸南，倒也十分快乐，图说得好：“一辈吃的上佳鱼酱，都不如这三天中吃的多！”

图叹了一声：“老朋友，别发牢了，在金钱决定一切的社会中，还不是一样！”

老狐狸驾着车：“嗯，又多了不少新的别墅，我十年前接受任务之后，来过一次，对了，从这里转上去，他的别墅，可以看到极宽阔的海景”

那工十分暴，一瞪：“你自己不会看吗？”

老狐狸急忙车，我们跟在后面，找到了一个工模样的人，问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开始，我还不免和老狐狸有一定的距离，但渐渐，我发现这个的特务，对他从事了半生的工作，厌倦、厌恶到了极，这正是他要作一次爆炸的反抗的原因。而且，他如此认真，完全是思熟虑之后的结果。

图抿着嘴，不声，我安他：“也不至于如此差，是不是？”

我和图都没有说什么，他仍然悻悻地：“真丑恶！只有在权力决定一切的制度之，才会有那样的丑恶！”

一小时后，车在一幢别墅前停，才一停，我们三人便大是愕然，只见别墅前停着许多车辆，大分都是工程车，整幢别墅，都在行整修，规模极大，几乎所有的门、窗都被拆了来，在那样的形，人决无法住在里面。

工脸，纵使不像死灰，也好不了多少，连连，和刚才判若两人。

老狐狸：“我就是在担心，恐怕他早已不在了，别看他曾煊赫一时，我说，说不定要很多时间，才能找到他，在权力决定一切的社会中，人特别善忘。”

”

老狐狸取一份证件来，直送到那工面前，工双睁得老大，鼻尖冒汗，老狐狸冷冷地：“我问，你据实回答。”

那天晚上，在海边，我们三个坐在岩石上，听缓缓的波涛，卷上来又退去，老狐狸十分决地：“我必须这样，只有这样了，我才会有我自己，就算我立即被捕，送到西伯利亚去，或是打黑牢，至少我找回了我自己——扯线木人，忽然可以成为真正的活人，这是何等的幸运，谁还在乎成为真正活人之后境？”

我也默默无语，老狐狸和图都不由自主，着气，过了一会，我才用无可奈何的吻

老将军到了哪一家疗养院呢？黑海之滨，专供达官贵人住的疗养院，少说也有三五十家，可是都问不来，只知当日老将军离去时，车向南驶，而敖德萨以南的黑海沿岸，正是各疗养院集中的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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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疑惑：“你说那位将军已经退休，他还能在黑海边上保留别墅？”

到了黑海之滨，风光大不相同，黑海沿岸的风景也佳，举世闻名，那里的自然风光，和地中海、琴海本来都是一样的，后来，才被人为的因素分隔了开来而已。一了飞机，老狐狸就了一辆有特别通行证的车——那一区，苏联党政军要人汇集，守卫警戒，自然也特别严密，没有特别通行，不知要惹多少麻烦。车经过时，我就看到不少武装人员，手中所持的，竟是轻型火箭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