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章尊贵,大的东西没少见,大的赏赐也没少接。
小姑娘终于放声哭来。
等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小姑娘,霍云章才起门,一路了府衙,黑着脸,家去了。
走到哪儿跟到哪儿,这些年大概没少从重山上捞银。
“你呢?”
案发生了五六日,和府司的旧档账册虽然被烧毁大半,但案到了京兆府来,他不说,就没人轻易敢闹到御前去。
她泣不成声,什么也说不上来。
霍云章面沉去。
家人是打算后半辈全都靠着重山一个人了。
福宁以前住在里,府司的东西,她见的太多了。
小姑娘从怀里掏一小包什么东西来:“这是夫给我的,让我收着,我不知是为什么,可是今天听说京郊死了人,心神不宁,说要门来看看,回了家,失魂落魄,说……说夫果然了事了……”
徐天德那个臭脾气,从来看不上阉人,和里的太监们,就说不上半句话。
所以,指使重山放火烧林月泉书房的,是府司的人?
霍云章见小姑娘还在哭着,安抚了两句,把东西收了:“你家去等着吧,若有什么,衙役会再去传你到堂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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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府司,他就笃定和徐天德没关系了。
只怕她也是不好了。
作孽。
或是用来赏人,或是用来打,反正一看就知,是府司的东西。
霍云章掩咳了声:“你敲响鸣冤鼓,有什么冤屈?”
她似乎要哭,忍着,声音哽咽着:“跟我说,让我拿着这些东西,来敲鸣冤鼓,把这些东西,给大人。”
府司的太监们,惯常用的碎银,是在官银上,加刻了字字样的。
大的东西,总能让人轻易区分的来。
等打开来,里面是两封信,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,还有……这东西是……
那重山对他没过门的妻,也算是真了。
霍云章心一沉。
不过现在想来,里,一直没儿动静,恐怕和府司里的那一位,脱不了系。
立在堂上的衙役去接了她手上的小包,拿上去给了霍云章。
小包是锦缎,不是她们这样的人家用得起的。
那些人也有力见,结人,也不会结到徐天德的上去。
刚成婚的时候,她还是个小姑娘,最喜拉着他说里的事儿。
摊上这么一家人,竟也不说什么。
躺在霍云章前的这一锭银,不是自府司,又是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