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刺得顾望脑里轰隆一声。
可是当衣领掀开,来的那一片肩上全是红淤青,顾望清楚听见心脏里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。
顾望死死咬着后槽牙,掀开毯,握住周云际的手,他不敢用力,只是虚虚拢着。
屋里到都有监控,他和周云际说的每句话若莱曜都会知。
顾望一瞬间心如刀绞:“在乎的,我在乎,我错了云际,我会照顾好它,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小圆饼离开,你信我。”
周云际呆滞木讷的脸上总算有了表,尖上混混地过几个字。
“还能站得起来吗?”
“还有哪里?”他问。
撒了一把炭。他抖着手抚上周云际领,上的摄像闪着红光,他视而不见,当心里只有一个念:错的,是错的,周云际没有问题,只是生病,真的是生病。
顾望的手还放在周云际衣领上,他弓着背,呼数次才能让绪稳定来,不至于当场暴走。
“你发在猫窝上的话,我看到了。云际,你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什么也不要,不要怕。”
走廊外,若莱曜叼着一支雪茄,好整以暇看着顾望。
“云际,猫很胖了,小惠喂得很好。”顾望声音压得很低,“过几天,你就能见到小圆饼了,你信我,这次无论如何,我都会让你见到它。”
“顾先生,你也知,周家没人他。一个过继的劣质omega而已,完成联姻的使命就行了。我知你要来,这事就瞒不过去。你就当没看见,云际当然更不会和周家讲。第九区和缅独立州的关系友好和平,而周家和我们若莱家也会合作无间去,没任何影响。”
确实错了,是他错了。
会客室里着熏香,是缅独立州特有的香料制成,有提神静心的功效。然而恶心和反胃就要压不住,顾望狠狠敲了自己太一拳,迫自己冷静来。
“不能哭……会打……”
“……没人在乎……小圆饼的。”
周云际神涣散地看着顾望,摇摇,又。
顾望附耳去听,周云际的嗓哑透了。
周云际愣愣的,两只手在毯面抖得厉害。他嘴角往压,但被极力控制着,眶里有泪盘旋,迟迟不肯落来。他慌张地抬去看摄像,一个劲儿往椅里缩。
顾望很慢很慢地说着,他没法说得太直白,但他确定周云际听懂了。
他经历过大大小小多少次场面,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想不顾一切,冲去宰了若莱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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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时隔半年之后,周云际见到顾望说的第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