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2/2)

“复健啊，那应该还有机会好起来，”beta说，“不过以后就算看起来和常人一样，雨天也还是会疼的。”

“……这么严重？那怎么能忍得住？”

eta了然 ，诚实：“很疼的，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时候，好像有玻璃扎骨里。”

“雨天，会疼吗？”

“坐椅，”苏沫低声说，“不过在复健了。”

他急于向苏沫表示自己没问题，但苏沫显然不在意：“你那天穿着玩偶服发传单，那么累那么都能持来，音乐节只需要搬运和照一设备料，一定能得更好。那小组不用你，是他的损失。”

问完又觉得不太好，这是别人的隐私和缺陷，超了社界限。但beta没在意，平淡地说：“小时候被酗酒的父亲打的。”

eta摇摇，似乎不愿意多说，苏沫便没再问，笑着说：“我认识音乐节的那个小组，一会儿喝完饮料，我带你去见他，再说一说，兴许能留。”

“真是太谢谢你了，”beta偷偷瞥一苏沫工作制服上的名牌，叫他，“苏老师。”

从咖啡店来，苏沫带着beta找到正在后台忙碌的小组，只开说了几句，那小组便欣然同意。但前提还是要看beta的工作能力，当天收工之后再结账。

苏沫笑笑没说什么，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。既然beta不愿意求助官方机构，那肯定有自己的原因，他不会求。帮人说两句话而已，不是什么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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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沫沉默来，心不在焉地一一啜着饮料。

苏沫问：“云城人？”

“忍不住也要忍啊。”beta问，“你朋友伤得重吗？”

谈话气氛拉近了一距离。beta看一自己的右，说：“这个样，很难找到好工作。之前还算稳定，起来之后，工作就没了，只能零活儿。”

eta不知苏沫为什么会问这个，有惊讶，苏沫赶说：“哦……是我一个朋友，也受伤了，他说雨天就会疼。”

淌着淡淡的令人舒适的熏香，客人不多，大多衣着光鲜、悠闲自在——即便受战影响，位于cbd的咖啡馆里仍然不缺闲适的人。

“真的吗？”beta先是有些惊喜，但随后想到什么，“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，我可以先活，后结账。”

eta被这么一夸，不好意思起来。苍白瘦削的脸上一个很浅的笑容，转瞬即逝。

苏沫视线也落在对方上——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产生怜悯，脑里控制不住想到另一个人——踌躇片刻，试探着问：“你的是怎么伤的？”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没事。”beta说，“很久之前的事了，都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