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到了此刻,离凤梧早已清醒,却仍旧不敢直视他的睛,总隐隐觉得他的睛里有勾人摄魄的力,她稍不留神便会沦陷其中,万劫不复。
离凤梧神微僵,旋即冷声:“残月!你既已堪透我的心思,就该知我早已想起一切。如今还要来和我装有人,莫非将我离凤梧当作稚不成?你我之间,只有不共天的仇恨,若非中剧毒,我岂会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却是再也说不去,脑海中闪过那些时日初崖时,被迷离毒所惑,日夜沉浸在与他的愉痴缠中,不能自。
这一刻,她只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,那些令她羞愤难堪的过往,却犹如利刺都在她的心上,她每一次息都会觉得痛不生。
此后,他便佯装庶务繁忙,无暇顾她,每日之命小蝶贴侍奉,不想竟当真如他所料。
可她没有,她装得若无其事,耐心的等待着大婚之夜的来临。
见她目光闪烁移往他,残月蓦地仰首一声大笑,随后撇眸看她,:“司卿然就那么好?值得你为他甘冒生死?就连腹中孩的安危也顾不得了?”
这些时日,她暗中谋划,打探,自以为瞒得严实,却没想到一切仍是在他的掌控之。
“傻凤儿,我活在这世上已有几十万年,若你这小心思都看不透,那这君的位置也大可不必了。”残月剑眉一挑,角的笑意愈,底的冷意愈甚,“乖乖跟我回去,我便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,待我一统六界,成为天地之主时,仍旧将凤儿奉为我的君后。”
可她还不能死,她的孩,她的人,都需要她,需要她的活着。司卿然尚在生死边缘徘徊,如果她再不赶回幽冥,只怕今生便是相见无期了。
若不是顾及腹中的孩,早在当日想起一切时,她已经与他同归于尽了。
他见她面越来越白,可眉之间却依旧是那副执拧倔的神,不由想起自她从昏睡中醒来后,言行举止颇有异常,尤其是他提起玄玉诀时,她的表现着实可疑。
难怪,从那夜之后就再没见过他,今夜婚礼之上他亦不言不语。她竟大意至此,到如今都未能想明白他究竟何时察觉有异,又或许从那日她醒来后,他已然探知了一切。
数月的昏睡,使得玄玉诀早已将她之毒驱除净,甚至连受他血滋养的心也都随之枯萎,她亦逐渐想起往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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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她便每日暗中探寻冥君动向,大腹便便仍旧御风往来于红云之巅,甚至将阿紫落在龙殿的墨玉剑暗中藏了起来,他只以为她想要报仇,她要用那柄墨玉杀了他。
残月距她不过几步之遥,见她这番言语,笑意逐渐凝结,目光逐渐冷却,语调却仍旧十分轻柔,伸的手迟迟没有收回,“当初引你,确是无奈之举。可你细细回想,自你域来,我待你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