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(2/2)

散场后，满地纸盒杂，无人光顾的昏暗后台走廊，司玉抱住了沈确。

沈河死了，死在了直升机意外，死在了沈回父亲亲手造的意外，死在了他亲弟弟手中。

他哭着说谢谢。

沈确什么话都没说，只是回抱住他，一刻也没有眨，想要记住他们的第一个拥抱。

沈确直着上，双膝弯折，重重跪了去。

“舞台上的司司，好像一个大明星，所有人都会喜的大明星。”

灯光，沈确拨动琴弦的手指分外白皙。

“草！”

“沈确？”

砰！

司玉看着沈确挂好吉他——被他贴满迪士尼公主贴纸的吉他，走到舞台一侧，在工作人员连忙搬来的脚椅坐。

他的拳上是沈回的血，他的后背上是抱住他的司玉的泪。

司玉被沈确松开，他看着沈确用嘴型说：有我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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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确怎么来了？”

但他没想到，司玉的第二个拥抱会来得这么快，以他最不想要的方式。

“哥！哥！别打了！沈哥，沈哥你快走啊！哥，你别这样！”

司玉慢慢闭上，一气，怦怦直的心脏逐渐平缓。

沈确不在，没有人会帮他，只有他……

他的声音不再颤抖，只是依旧会时不时看向一旁的沈确。

“爸爸，爸爸……”他扑向停在前的黑棺椁，“爸！！！”

礼堂原本还有窃窃私语，直到沈确的吉他伴奏和司玉的清唱声响起，瞬间鸦雀无声。

“别怕。”

沈确还在大着气，眉上碎发和额的汗珠，都在微微晃动，可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，却是那么定。

这一幕，被回过神的摄影师捕捉。

玩笑似的话语，在此时没有被他们记挂在心上，所记得的只有刚才的拥抱——至少沈确是。

他回，看向司玉，挑了挑眉。

「照片上，司玉在站麦克风前，表羞涩，耳尖泛红，没有直视镜和观众，而是看向了舞台另一角。」

伴随着台的动，后的红幕帘被掀开，沈确拿着吉他走到他边。

最后，他还是在司玉拥住他的怀抱中，停了手。

直到多年后，依旧被挂在哈德林公学礼堂的照片墙上，哪怕司玉和沈确都将它遗忘，似乎还会有人会替他们记得。

“我当不了大明星，我害怕，我还是害怕。”

众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了司玉脸上，但或许是因为舞台与他最相，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的脸，那些原本厌恶的目光，在顷刻间柔，就那么看着闪闪发光的司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