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了失去阿韶,青缇轻轻偎依在自己边景,心里也是一。
“冰柔,你肯吩咐我一句吗?”
卫玄姿态也放得低,态度也很温柔,没有什么盛气凌人。可谢冰柔如此柔语恳求,仍觉一缕厌意这样的涌上了心。
他人前倒跟谢冰柔有了距离,大约也知晓谢冰柔绝不愿意跟自己同一车,故安排了谢冰柔熟悉的乔晚雪。
麒府本就能窥探天机密,卫玄分明也将自己之前写的那张方寻来,如法炮制。
至于那桩婚事,卫玄并没有松退婚,仍十分持样。
鬼使神差,谢冰柔尝了一乌梅汤,滋味却十分熟悉。
她一颗心不断往沉。
谢冰柔心知自己方才说辞都落了个空,也生了些挫败之。
他容倒是温和了几分:“虽然我绝不会输,但冰柔素来重,担心家中之人,也并不奇怪。只要,你轻轻的吩咐我一句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必会让谢氏安然无恙。”
可那缕丝十分别扭,又很陌生,卫玄只觉得都仿佛不像自己了,故而抛在了一边。
谢冰柔本来并不信这些之约,尤其是男女之间所谓山盟海誓更没半分用。但那话从卫玄中,倒仿佛有了一缕异样的力,令人不觉心中微动。
哪怕是为多一份保障,哪怕是让卫玄知晓自己心中弱,哪怕并没有什么用,她也低声音,轻轻说:“冰柔不敢吩咐,只是盼望卫侯能护谢家无恙,不必经历无妄之灾。”
她上有伤,虽痊愈得差不多了,却仍被照顾十分仔细。车里铺了一层垫,备了冰匣与果,竟还有备好的乌梅汤。
卫玄又冲她笑了笑,那笑容本便好看,令谢冰柔心里那缕别扭觉越来越了。
卫侯柔声:“知了,这件事我定是会放在心上。”
卫玄显然也看透了她心思,却已经拒绝了谢冰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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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方自是有不同的滋味,可如今谢冰柔所尝滋味和之前如一辙。
谢冰柔则说:“我想卫侯心自有定计。”
卫玄心里却隐隐有些失望,他隐隐有些期待,盼着谢冰柔说担心的是自己。
当初自己京,又受不得车颠簸之苦,所以嘱咐阿韶熬制了乌梅汤,那方还是自己写的。
可卫玄虽未再咄咄人,谢冰柔却犹觉一缕压迫力无不在。
卫玄心思,在谢冰柔看来,对方心里必有一番算计。
随我之死,只怕刚刚与我结亲的谢氏也会受到连累,受无妄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