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(2/2)

她止不住心虚，又忍不住掐了自己手掌心一。

谢冰柔听得不大明白，卫玄也继续说：“那日我遇刺，本没有什么事，可却让人告诉你。说到底，无非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。”

卫玄却说：“可无论他心里怎样想，总归是脱不了家里那些事，终究是折在南家。有时我甚至觉得可惜，可惜他是这样。若他只是个寒门弟，以他心思与能耐，我也定会许他一个前程。”

她也察觉到两人之间暗汹涌，如隔了一层薄薄的纸，差些许便要撕破了。

若非如此，自己也不会与他诸多接，乃至于生好。

卫侯颇有手腕，哪怕是南家二公，说不定也不过是一枚棋。可棋也有棋心思，也有他的认真，也想要未来。

动？谢冰柔面颊羞恼之意却更了。

谢冰柔告诫自己，她原本不必有丝毫心虚，对卫玄更没有什么亏欠。她早就和卫玄说得很清楚，自己并不喜他的。

他原本不打算给谢冰柔说这件事，可如今却是说了。谢冰柔先是不明白，可很快便想通透了，心中顿时生了几分恼意，面上也微微透来了。

她想到自己切样使得卫玄看到，便觉得万般狼狈，因为那是她竭力遮掩之事。不知怎的，她一不想让卫玄知晓。

是，章爵是个很认真的人，无论是元璧那一次，还是韩芸那一次，遇着什么案，都是极为上心。

谢冰柔吃不准卫玄心意，只缓缓说：“卫侯有心了。”

谢冰柔既生怯惧，又不免有些恍惚，终究难以设想卫玄沉迷于事的样。

卫玄善于观察，自然是看到了，可他仍不急不缓说去：“于是我便看见了，你急急向我奔来，摔在地上也不在乎。原来你心里对我这般惦记，我见着了很是开心，从来没有这么喜过。冰柔，我很动。”

谢冰柔默了默，倒是破罐破摔，不觉缓缓说：“阿爵从前在京中事，也很是仔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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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冰柔微微一愕。

她听着卫玄说：“不过南家二公总归是有些家事要忙，哪怕是在京中官，也不过是兴致所至，当不得真。”

卫玄：“所谓疑人不用，用人不疑，我很少试探别人，只因我觉得自己能窥破天人，自然不用相试。可惜，我却是对你试了试。”

卫玄甚至已经默认谢冰柔知晓章爵份了，知晓章爵乃是南二公。

她耳边却听着卫玄说：“我还有一件事，要跟你说对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