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皇室血脉,果真是不可小觑。哪怕她们这些个边人,也不免小心翼翼, 大气也不敢了。
昭华公主面颊也浮起了愠怒之,显得殊为恼恨。
她在昭华公主跟前侍奉多年,也忍不住一直揣测公主心思。公主骄傲, 又痴恋卫玄,却不如一个小女官会献媚。
主人不吩咐,她自己却使手段替公主教训,哪怕错了事,公主心未必不喜。
“她的父亲不过是我祁氏臣,祖上不过是个小吏,世家都算不上。若非父皇有心提人才,使谢云昭太学,她也不过是个小官之女,也不会有个郡守父亲。朝廷怜其忠心,也不过是赏赐个侯爵衔,封邑也不过几十。”
公主矜持,必然不肯放段跟个女官计较。
“婢也是为公主着想,那谢冰柔不过区区女官, 却跟小卫侯厮混一。于是我便想放风声, 脆将这些话传一传。小卫侯虽喜用她,可又怎会真喜这样女娘?”
面对昭华公主的质问,白薇本也是想狡辩两句的。可她终究不敢,又恐自己再昭华公主之怒,故只得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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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堂堂大胤公主,份矜贵,我会因为捻酸吃醋,和中一个小小女官去计较?还是在你们里,我如今必定是满心嫉恨,对卫玄求而不得,对区区一个谢冰柔也嫉妒不已?”
“我也不过是想给公主一气, 使那谢娘知晓些轻重。”
那盏茶砸破了白薇的额,又在地上碎了一地,撒了一地的茶。
可如今昭华公主却动了手。
想来自己责罚也绝不会很重。
白薇终知晓自己言语失当,及了昭华公主逆鳞,不觉甚为惊恐。哪怕自己额被砸鲜血,她也不敢去捂住,只压低跪在地上。
昭华公主咬着牙,嗓音微哑,便一缕恼恨,那张秀绝面颊也泛起了铁青之。
“别人里, 谢冰柔也不过是不清不白跟着小卫侯厮混。小卫侯不纳, 也绝不会有别的清白人家肯要这样女娘。”
白薇颤抖着伏在地上, 面上也不觉透了几分惶然。从前公主是温文尔雅的, 可如今却是积威日重, 一日比一日沉。
然而这时她额一疼,却是昭华公主用茶这么砸了过来。
主手指轻轻敲击几面, 中却淡淡说:“如今京城诸多言蜚语, 未曾想, 却是从我这个公主府里传去。白薇,你替小卫侯传了无数的闲话, 想来是心甚为怨恨,是不是?”
公主素来清雅恬静,闲时也不过读书、赏、作画、品茗。白薇跟随她许久,从未见过她半分鄙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