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(2/2)

他看着谢冰柔，摇摇：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其实卫玄饮酒还是不饮酒，谢冰柔凑他跟前皆不如何自在。

卫玄已经提着灯，走至谢冰柔侧。

卫玄哦了一声，谢冰柔便小心翼翼，接着说：“别人会觉得卫侯挑剔，不喜风尘女。可依我想来，卫侯还另有一层意，那便是既往不咎之意。”

谢冰柔这么说，卫玄只轻轻笑了笑。

谢冰柔嗅到了，微微有些不适，更不自在。

卫玄这样的谙人心，仿佛连那心心思都窥得清清楚楚。

谢冰柔蓦然有些惧意——

谢冰柔也不知晓哪里不对。

谢冰柔微微一愕。

仿佛也没那么倨傲，也显得很用心。

“可卫侯宽宏，连近侍奉绿姬都能饶过，还说不许欺凌，旁人自然明白卫侯的大度，知晓卫侯不会牵连许多。”

“绿姬侍奉贼首，非她所愿，为势所。她似浮萍，随意飘零，很多事也是不由己。既是不由己，那便不必怪罪。老武王经营淄川之地多年，或施以恩惠，或攒把柄，城里城外，便有许多人跟他有粘连。”

“可若然绿姬知晓，反倒会生嗔怒，她自己过得好好的，不会喜别人悲天悯人的同。一个人同另一个人，那便将自己放在一个更的位置，审视评判后生慈悲之。这样的人，自己也很累。”

卫玄继续说：“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，你想的是绿姬是个弱质女，一生飘零，很是可怜。可怜得没有选择余地，只能任人摆布。若再因此获罪，岂不是待她很不公平。”

她耳边却听着卫玄说：“不过，你有些想法也是不对。”

卫玄平日里很少饮酒，但如今得了大胜，也不能太过于扫兴，也略略喝了几杯，上亦有一的酒气。

谢冰柔这么飞快提及旁事，也是想让卫玄注意力岔一岔。

卫玄：“我知晓你可怜她，可怜她坠青楼，知晓她平日里大约也是掐尖要争风吃醋，从我这里离开后，多半也是琢磨着寻个有旧的客人委为妾。你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，不过是宽宏大度，觉得是环境所迫，不值得怪罪，只值得可怜。”

来的正是卫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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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冰柔心尖儿也禁不住升起了几分的异样，只觉卫玄既这样的杀伐果断，却连这些小心思都能察觉得到。

她这些日一直想法避开卫玄，却未曾想在这让卫玄给堵着了。所以谢冰柔飞快说：“绿姬之事，旁人必会明白卫侯用心。”

谢冰柔又吃了一惊。

灯笼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