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0章(2/2)

昭华公主手指攥得，她心里纠结。这几日她泪撒枕巾，也想过若没让卫玄去死，那便好了。如今机会仿佛来了，仿佛给了她一个纠错机会。

她也认为自己说得极有理，而这些理，父皇母后难当真不明白？

“昭华，你以为卫玄将盟书人证送回京城，那是为何？是为了向朝廷求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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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堂兄的死，她心里埋怨了卫玄很久。如今知晓太本心，她对兄也是有些怨怼的。

有些话胤帝不好说，却要劳烦她说一说。

可她却听着自己说：“父皇，小卫侯既已诛杀使臣，便知朝廷已有诛他之心，他也必然生了怨恨。这世间之事，要么不，要么绝，本没有回旋余地。”

可她与兄皆是皇后所，所谓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

短短几息间，她小儿女的嗔怪也淡了，她所言所行亦变得有些冷酷。

那些话说得又快又急，不由得带上几分忿恨意。

元后好似在责备女儿的愚蠢，可那些话却是说给太听的。

昭华公主又说：“兄为储君，本应该当即决断，杀伐果决。错也好，对也好，要关，必然要有一个抉择。他为储君，本不应有妇人之仁。哪怕是为了这大胤江山，也不应该优柔寡断。”

也许事不利只是她的一个由——

然抬起来，沉沉说：“还盼父皇治卫玄死罪，将他抗旨忤逆之事昭告天，说他行诛杀朝廷使者，意图谋反。”

元后心里却轻轻叹了气，她看着自己一双年轻的儿女，却终究觉得他们心思实是太浅了。

昭华公主微微一怔，不明所以。

他若肯听自己话，稍稍顺自己几分，自己什么都肯依他的。

这几日的泪忏悔，原来竟是自欺欺人的，原来她竟这般伪善。又或者若卫玄苦苦哀求，她可能会心发，但卫玄怎么都不应该自己杀血路。

卫玄他一直都那么不听话！

昭华公主开了府，掺和到这些政事里面去，原本是一块白布，如今也渐渐染上了墨。

她甚至为自己兄开脱，哪怕她终于看清楚兄的真面目，知晓他生凉薄狠辣，手也不容。

她听着自己中说来的话，方才知晓自己原来竟是这般心狠。

“更何况窥破此等谋非一朝一夕之事，想来那个青州郡尉，也是窥破此事，方才落狱获罪。可这些事，卫玄却隐而不言，怕是早有忤逆之心，并非兄迫所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