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3章(2/2)

这些时日来，占卜师多次占卜，终于敲定一个最吉利的日，元月初六。

即位之后，琉璃一夜无眠，翌日清晨便召见几位老，言明自己的决定，迁居。

“当年，奉命照看少主时，她还只是襁褓中的小娃娃，没想到转间，竟已即位为皇。看来，我是真的老了。”

琉璃衣着庄重繁琐，在万千鲛人的注视中，上了惊鸿台。层层叠叠的衣摆拖地展开，银蓝的鲛绡纱漂浮着光溢彩。

楹婳仰眺望蔚蓝海，角噙着苦涩。

“关于这场变故，本君思虑一夜。暂时无法确定知的人族术士是否还有存活，以及他们的亲人可否知鲛人的存在，此已经不再安全，若想久安稳生活，最稳妥的办法唯有迁居另一海域，重建城池。”

即位大典比之当初的成人仪式更加威严冗，直到琉璃僵，脖泛酸，仪式才终于接近尾声。

万新生，鲛族亦不例外。

“七百年前，我曾去过南海。”最年轻的七老接话：“那里的确温度适宜，适合居住，只是三百里之外有一座神山，山位于海面之上，隶属神族，倘若其上有神族居住，我们贸然迁居过去，恐会扰了人家。”

依照礼制，樊尔要在大典最后，接过鲛族兵权。

昔日的主仆，一前一后立在惊鸿台，在这一刻褪去少年心，均都心沉重。

琉璃被问住，她只是计划迁居，至于迁居何，她倒还没有决定。

“四海域，除却东海，唯有南海适合居住，不如便迁居南海。”琉璃一一扫过七位老的神变化，“诸位觉得如何？”

“本君知迁居费时费力，故此想听听诸位的意见。”

海域分为东西南北四，每一气候差异，海质地都是不同的，鲛族生活了万年的东海海底，四季温度适宜，极其适合居住。据典籍记载，北海和西海一年之中，有十个月于严寒天气，剩的两个月，温度也低于鲛人温，似乎不适合居住。而南海，海温度似乎和东海差不多。

修缮后的惊鸿台，一如既往宏伟壮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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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位老面面相觑，大老捋捋胡，率先开腔：“此是初代鲛皇所选，万年来不曾有任何鲛皇动过迁居念，只怕是有些难办。先不论天巡阁那十二位固执的占卜师是否同意，就是说服族中各氏族也是一件极难完成之事。还有，君上可有考虑好迁居何？所迁居之地是否适合鲛人居住？”

城门之上，立于楹婳旁的阿婆泪盈眶，混浊双目眯成一条。

“是啊，我们都老了。”

间，季悄无声息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