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9节(3/3)
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熟悉的略带沙哑鼻音的声音缓缓响起：“你想让我杀了你？”

季疆艰难地眨了眨睛，血珠沿着尾落：“我本来……就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一个祸害，悄无声息的殒灭……再合适不过……反正大劫来了也一样是殒命……祸害怎可能扛得住众生的命运……”

“……你是说，大劫又要降临？”

季疆笑得咳嗽起来，血沫溢齿，让话语也变得模糊：“这到底是什么厉害的妖术……和我有问有答……这里是哪儿的风景？真好看……那些辛夷玉兰，怎么那样红？你摘一朵……摘一朵给我……”

肃霜抬起，环顾四周血红的朵，她的声音很淡：“不是红，是血。”

犬妖的血。

不知嗽月妖君用了什么奇异妖术，她好像连神魂都被勾住，生生被勾这莫名的幻境，所见只有犬妖粉碎骨的那片林。

为什么？妖术幻境总该有个目的，不是为了勾起悲伤还是痛苦，刺心的回忆片段应该不断重现，如此方能持续撼动神魂，可这里一切都是静止的，甚至把季疆也拉来了。

季疆已是气若游丝：“是……我的血？怪不得……那么好看……你动手吧，葬、葬此，倒也不错……”

肃霜直直盯着玉兰上的血痕，语气如冰一般：“你也死在这里？”

季疆又笑得咳嗽起来，一刻破碎的右臂被一只脚重重踩上来，剧痛令他战栗，却连哆嗦的力气都没了，他模糊的视线反而因着疼痛一变得清晰，肃霜讥诮而充满恶意的表清清楚楚落在睛里。

“如果有机会，”她低声说着，“我会把你放炼丹炉，炼上七七四十九天，再把炉里所有的灰全倒界最脏最臭的坑里。”

季疆嘶声笑：“你怕是……等不到这天……今天不杀我，我就得替众生扛劫……大劫迟早要来，世上只剩我和祝玄……两个……反正，不是我就是他……”

肃霜脚踩伤的动作停住了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话音一落，却听嗽月妖君砺的声音像是从天传来，充满了不可置信：“帝君泪起了反应！这是什么？这是何景致？”

……怎么听起来连妖君自己都不晓得妖术的效用？帝君泪？那又是什么？

肃霜警惕地抬环顾四周，只听嗽月妖君惊：“是帝君神魂的碎片！原来……原来在你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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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继续

第95章 独我不得饮风（一）

四周血一样的林像倒映在里的画，突然泛起阵阵涟漪，跟着，嗽月妖君大的影如烟凝聚，落在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