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7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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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哦，有没有放松警惕尚且不知，妖兵们乐呵倒是真的。

“源明帝君？”她问得直接又简洁。

“嗽月妖君亲自替我疗伤，妖府里也是一派祥和，我原以为他心存善意，他请我戮心池，我便没有多想……唉！都怪我无用无能！我不刑狱司秋官，我……什么都不……”

归柳神沉，忽然“哼”地一笑：“千岁以上八千岁以者，都要去天界领份差事，你也是其中之一，忘了这事？”

归柳先吞了两粒丹药，再开始气急败坏：“我那是装的！对敌示弱，叫他们放松警惕！再说了，我听到少司寇来了，叫给他们指明地牢方向也不行？刑狱司秋官哪会这么容易屈服！”

归柳抓着血淋淋的袖奋力脸，了半日，脸更脏了。

就算天帝还活着，也不可能这般细微妙地判断，悄无声息掳走一个神族，还得是低调的，不起的，还得避开诸如刑狱司神战司这些司里的杂务小神，这需要庞大数量的耳目，界妖君有这本事，直接当天帝得了。

归柳还是低笑，他向来直，这般冷笑十分罕

那时仪光的神，他至今忘不掉，只要一闭，她那张绝望的脸便会浮现。

归柳的大力辩解又一次被她毫不留打断：“你是怎么被抓的？”

嗽月妖君是想让这些小神染上障火，再各归其位？

才龙潭，又虎，只是这虎更难逃脱。

肃霜不禁了气，确实，若非如此，她也不会上界，恐怕这会儿还留在萧陵山仙丹，而召集诸多仙神回天界领差事，正是源明帝君的主意。

狼嚎外面都听得见。”

肃霜眉梢微扬：“你别把今天碰见我的事说去，我就替你保密鬼哭狼嚎。”

“……源明帝君抓走了仪光，我不但没能阻拦，反而成了胁迫她的工。”

“都说了不是……”

肃霜听着听着，终于察觉一些不对劲：“他只是个妖君，如何准判断神族职务？”

这恶毒的法令归柳浑发冷，更可怕的是，真的能成！一旦成了，其影响之广，破坏之大，远非环狗妖君的小打小闹能比。

这到归柳叹气了，叹着叹着，他的神慢慢黯淡去。

归柳双肩一震，顾不得沉浸在颓废的绪里，起：“你的丹药能恢复神力，真是再好不过！别在这里说，走！趁妖兵们着，先把地牢门全打开！”

可正是他们，才是神族日常往来的基石。

“我起初猜不透嗽月妖君想什么，但总不会是什么好事，所以一直找机会逃。失败后第二次被送戮心池，我才发现妖府里大有玄机，竟藏了障火！”

归柳被困的三个月，偷偷与其他被困神族接过许多次，正如那女仙所言，地牢里七成都是神仆女仙之类，剩的也有类似仙童这类在各司担任杂务的，总而言之，不放天界还是界，都是随手一抓一大把的寻常小神，突然失踪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。

归柳死死咬住嘴，声音里到底了一丝脆弱的颤抖：“仪光被他带走，他的把我带到界，想神不知鬼不觉杀我灭……我以命相搏，终于逃脱，只是伤势过重，倒在林间，醒来时已落嗽月妖君手里。”

那名女仙是栖梧山青鸾一族的，比他早一个月被抓，据她所言，“收集九十九个神族”是嗽月妖君亲说的，且一定都得是份低微，行事低调，寻常不起者，如此才能在“事成之后妥善回归”，“寻不到破绽”。

肃霜默然片刻，忽然又问：“嗽月妖君抓九十九个神族到底想什么？”

肃霜给的丹药虽有用，可要等神力完全恢复，起码得一个时辰，时间宝贵，他耗不起，当从墙上摘了一只乌沉沉的玄铁板，一面往外走，一面：“这座窟最底有无数岔，我被关了快三个月，终于找到能逃去的路，可惜只帮一个女仙逃离就被发现了，不过没事，还有其他能逃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