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真,第二次大劫来临前,他独独给祝玄母留了活路。
季疆很冷淡:“所以?你想说什么?”
源明帝君毫不犹豫:“天帝血脉有两个,大劫若当真再来,何必一定是你去扛?”
他是说,让重羲甩手不事的天帝,源明来当实权者,然后祝玄用命扛大劫?
季疆脑海里闪过画面,不知为何,他竟笑了。
源明帝君心中一喜:“你懂了?”
季疆越笑越大声,笑得满脸五官飞,全无半仪态。
“我懂了。”他抹去角笑来的泪,“不懂的是你。”
他既不懂祝玄,也不懂季疆,更不懂祝玄与季疆这对兄弟,这么多年了,成饶成了源明帝君,却还是把他当随意的重羲。
季疆断断续续笑了好一会儿,过得片刻,他转过,面上仍带一丝笑,慢悠悠说:“不用迫,祝玄若觉着大劫是他的责任,自己就会去扛的。”
源明帝君实实摸不准他的心思:“重羲的意思是……”
季疆面上那一丝残存的笑,如烈焰中的小小冰块,刹那间散得没影,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森:“你记好了,他要是自己去,我会拦他。要是谁明里暗里迫引诱他去,我就杀了始作俑者,无论是谁,无论什么手段。”
他不去看源明帝君遽然变的脸,垂整了整衣袖:“世上早已没有重羲,天界也再不会有天帝,我言尽于此,再来烦我,你别后悔。”
源明帝君僵在原地,睁睁看着他飘然离去,良久不能动。
夜将最后一霞光吞噬,今夜重云无月,女仙们不敢靠近大殿,只在远将明珠灯挂起,四里晦暗难明,源明帝君了许久的神,才想起榻上的仪光。
他回过,视线落在仪光低垂的半张脸上,昏暗中,她颌如雪,模糊而清秀的廓,总是让他到亲切怀念,总是让他想起与少楚两相悦的好。
源明帝君伸手想摸一摸她的脸颊,她瞬间偏躲闪的动作让他又僵住了。
“……我今日所言,都是真正的心里话,没有半虚假。”他苦笑,“你和重羲,确然是我在这世间仅存可信可亲者,所以不想对你们再有隐瞒,我只是没想到……”
仪光忽然开了,听不任何绪:“我不是少楚。”
源明确实把一切都和盘托,没有隐瞒,所以她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初见时,他这样份地位的帝君会对一个不修边幅的小神女青睐有加;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待她那般亲近,仿佛早已相识许久;明白为什么他曾对自己说“你以前不是这样”;明白乙槐那句“也就脸得与那位像”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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