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霜重重了气:“你是之前就有办法,还是突然想到的?”
今天可算早了。
犬妖盯着肃霜鼻梁上那颗血红小痣看了半晌,忽然说:“你的睛应该有法治。”
说着,她摸了摸,又喃喃:“我真的遇过假太?可我一印象都没有……是你救了我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此事说来诡异至极,但他没细问过肃霜,毕竟要一个饱受过折磨的女复述痛苦经历,并不怎么愉快。
但现在的况截然不同。
台人笑台上痴怨,一旦陷其中,笑一万年也抵不上片刻沉沦。
现在它又现了,却成了血红。
“什么噩梦?”犬妖立即问。
如果延维帝君真的在九年后才回天,其中变数就太多了,他不能耗在这里。
犬妖记得,最初在山上问路的时候,她脸上挂着银苏,同样的位置确实有一粒小痣,却是黑的。后来从假太手上把她救,第二天再见,她就再也没挂过银苏,那颗小黑痣也不见踪影,他原以为那只是一小污垢。
……原来她是真不记得,不是假装忘记。
多一粒血红的小痣。
犬妖想了想,:“听说你被他掳走,我顺着气味寻去一荒地,山崖园亭台楼阁都是幻象,连那些神官随扈也是假的。”
她之前就想问犬妖了,可一直没逮住机会,昨夜一场噩梦让她醒悟,自己睛坏掉多半与此事脱不开系,索找犬妖问个清楚。
他望向肃霜,此时客房日光通透,映得那一血红小痣越发鲜艳,像是不小心刚被溅
第72章 漫天云雾为谁开(二)
犬妖反问:“你知自己鼻梁上有一颗痣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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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一切都还没开始。
然而在昨夜的梦里,肃霜鼻梁上那颗痣一直都在。
犬妖只: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如果昨夜的梦境是真的……
死咬“如果”二字不是犬妖的行事习惯,然而那个梦境太真实了,无论是冥冥中给他的预警还是什么别的——他确实不敢笃定自己能不能在妖力恢复后立即脱,他真的有一瞬间浮现过陪她更久一些的念,不由自主,难以自持。
犬妖沉:“那果然不是寻常黑痣,瘴气斑?怪不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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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偏殿找到的假太与肃霜,到的时候,两人都已是血迹斑斑,他甚至没看清假太什么模样,一鞭过去,一切幻象便都随风散尽,直接把他送回了萧陵山。
之前的记忆模模糊糊,此刻被犬妖乍然破,她瞬间就想起来了——是的,是的!初遇犬妖那天,她回天后了一面镜,特地观察过自己的脸,鼻梁上确然是有一粒黑,既不是痣,也不是污渍,那是一粒瘴气斑,让她双始终不好的元凶。
“你是说瘴气斑?”肃霜一站了起来。
不等她追问,犬妖又:“你之前问我找延维帝君所为何事,我可以告诉你,但你得帮我,报酬是我有办法让你的睛恢复光明。”
或许因为昨天一同逛了村落,肃霜待他的态度分外亲和,全然没有之前的刺,灵地察觉到他话语里的一丝焦急,她便打趣他:“你急什么?是我噩梦,又不是你。”
犬妖补了一句:“你来决定。”
肃霜笑了笑:“也没什么,就是梦到假太抓我的事,把我吓醒了。”
肃霜猛然一怔,急急抬手摸向鼻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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