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降温,
前像是飘着密密麻麻的雪,漫天漫地没有尽,风雪里只有一盏幽幽灯火摇曳——是铜灯在一双睛里闪烁的光影。
“我不信。”
他想起无聊时在凡人城镇看过的那些里胡哨的话本故事,常见路便有“虚弱无助时给予呵护最易生”,他曾嗤之以鼻,实实想不到落在自己上是另一回事。
所以他弱不得。
隔日醒来,窗外已是光明媚,竹屋里静悄悄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
犬妖中泛起一奇异的宁静,用尽所有气力撑开。
她反而莫名来了兴,她独个儿在藏宝库待了太久,来遇到师尊又是个惜字如金的,如今睛还坏了,各憋屈,简直要憋坏她了,有个犬妖可以薅,她逮着不松。
她的视线准准地落在他鼻梁上,若不是离得过于近,若不是中没有神采,真像她说的那样,看不是睁瞎。
留在这里,灯不要灭。
他翻而起,忽闻远传来轻缓的脚步声,他第一反应便是探往窗外看,果然见肃霜慢悠悠朝这里走来。
他应得很慢:“我从不欠任何人。”
说什么谎了?犬妖皱眉:“何来此言?”
犬妖话只剩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然而致谢的词句无论如何也难以在肚里雕琢成型,支离破碎地在犬妖嘴里转了又转,吐来又只剩四个字:“……你救了我。”
幽远柔雅的气息若有若无,犬妖突然有些厌弃自己过于灵的鼻,还有此刻难以镇定的心神。
“没骗你。”
睛不好使,她的耳朵格外灵,听他醒了,隔老远就打招呼,语气明快: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顿了顿,肃霜此次是救命之恩,该慎重谢才对。
难以镇定,好像一路以来撑在神魂里的,某个悍而冷漠的存在突然不见了。
“你哪有从不欠任何人?”肃霜耸耸肩膀,“你欠我一个名字,欠好几天了。”
像雨中的竹林,像藏宝库的仙丹。
没来由地,犬妖竟到一丝极细微的失落。
自然是有的,昨天那场惨胜消耗了太多妖力,虚得厉害,得静修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。
“我没有名字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又换了衣裳,她衣服真多,犬妖默默想着。
这犬妖别扭得很,肃霜可算看来了,他是擅装模作样,叫旁人都怕他远离他才好。
犬妖合目了气,试着运转妖力,肆的妖毒已彻底消散,致命的重伤也已痊愈,延维帝君炼制的青华丹果然了得。
从山问路开始,每回见她都穿着不同的衣裳,今天是橘红的丝缎裙,上面绣满小小的莹白朵,远远望着像一团橘的云飘过来。
太近了,鼻尖快撞上他的,犬妖无声无息朝后挪了几寸,便听她反问:“怎么?你要报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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犬妖想伸手挽留,青华丹的药力却开始发挥效用,妖毒带来的剧烈痛苦一消散,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沉沉睡去。
话音一落,肃霜停在了竹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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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没有梦临,那盏灯一直在黑暗里陪着他,一整夜。
她是想玩绕令?犬妖蹙眉,盯着她不说话了。
肃霜摸着刁难状:“你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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