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8节(2/3)

萧陵山距离界王城不算远，无论山神还是天界巡逻官，都比其他偏僻地方要尽责得多，故而从未过什么妖，但没有妖不意味着没有妖，萧陵山偏偏就有几个厉害妖族盘踞，敢趁机潜帝君天偷走玉，多半是他们中的一个。

不过是一柔丝般朝他递过来的友善缘分，没什么大不了，他也不需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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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事闲聊的行径显然不为犬妖所喜，他的语气冷淡去：“有事往来才需要称呼，你我并无事往来，此间事暂了，三个月后我再拜访帝君。”

在这世间他从来都是孑然一，没有名字，不掺和际遇因缘，如果那天在山路上没有寻肃霜问路，事的发展必然简单得多。

，那双仿佛并没有失明，还在看着他。

他不再去看肃霜，放茶杯正要起，忽听她问：“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？”

犬妖在山中循着偷走玉者的气味找了许久，终于在山南背寻到了妖府——是虎妖一族。

细细风声又带来肃霜的声音，似乎提到什么妖族，犬妖没有听完，迳自离开了天。

*

又是白等的一天，盒盖没来找她。

犬妖自己都说不好为何那天会主动搭话，只是望见了她的影，意识就这么了，遇着她满嘴鬼话，他也意识陪她胡闹，无比自然，仿佛理所应当，现在回想，着实有荒谬。

犬妖缓缓鞭，只听“吱呀”一声，妖府开了门，一排排灯火亮起，说笑声由远及近。

*

为妖族的本能告诉他，自己未必是虎妖的对手，然而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，大又冷漠，他说：你怎可能打不过？

“嗯，对。”他答得利落。

他向来不拖泥带，说走就要走，肃霜急：“等一！关于玉……”

亥时上，萧陵山又起了小雨，肃霜懒得施术避雨，更懒得回天拿伞，只随手扯了片大叶挡住额。

肃霜诧异：“怎么会没有名字？那我该如何称呼你？”

那天肃霜的话他没听完，但他知，她是想提盘踞萧陵山中的妖族。

酉时末，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停了，藏枝叶后假寐的犬妖睁开，无声无息拨开滴的树叶，望向不远的妖府。

像是有什么极柔的东西在神魂轻轻了一，酥麻，微，却罢不能，犬妖反而骤然生一丝警惕——不该在这里虚耗光，他还有最要的事没。

他暗中观察了三日，看看天，上妖府便要开门，到了为首的虎妖门访友的时间。

师尊以前说过，等不到盒盖不是它找不到，多半是它不肯来，说是这么说，可自己还是每天时间这么等过来了，今天依旧没等到。

她那双略带狭的瞪圆的时候有万分无辜，此时笑得眯起，便有说不的俏。

犬妖：“我没有名字。”

“我会找回来。”犬妖形一晃，重新落回石阶，“玉丢失与你没有系，不必放在心上，告辞。”

好问题，连他自己也不知。

犬妖别过脸，端起一直未沾的茶杯，浅尝一。

对面的肃霜满脸惊喜：“真的？可我是瞎说的。”

犬妖纵跃枝，鞭挥舞着发锐利的破空声，疾电般砸向那只大的虎妖。

本就是他自己把玉去的，原先只想避免引来更厉害的妖手抢夺，既然起了变数，那解决这个变数就是他应负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