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43节(2/3)

可他不是没发么？

祝玄走去她边，想了想，袖轻轻一拂，云池里立即有无数颜潋滟泛滥，渐渐现界的景象，却是不知何山，奇石怪峰，一线山泉淙淙而。

……确实该休息，自变成折扇被他时刻带着，她发现他忙起来几乎是不睡觉的。

“没有天帝在，小云池是不给用的，偷偷看一也罢。”

“你怎么发现这里的？”肃霜问。

“发现就发现。”

肃霜是一回天，只觉是景，步步妙，忽然望见不远有一座方圆三丈左右的云池，四周围了白玉栏杆，她疾步走过去朝看。

“你胡闹这么半天，是想叫我陪你闲聊？”祝玄在她面颊上戳了戳，“那就闲聊吧，你想聊什么？”

那确然是很难发现的天漏，真想不到天厩墙上有个十分隐蔽的。

他上洋溢着一前所未有的神采飞扬，一路牵着肃霜的手，就这么大摇大摆晃过刑狱司的回廊，伴随着她的木屐踏在上面清脆的声响，秋官们纷纷懂事地回避假装没看见。

过了一青竹桥，是一座幽静的殿，殿绕着一圈圈的小巧回廊，上面爬满了仙紫藤，可惜寝殿不知何故已毁成废墟，倒是里面也有一座小云池，尚完好无损。

她那些只属于他，只给他的绪和目光，因他笑，因他嗔，不经意间来，着实可。

肃霜侧脸避开，淡：“那我还是想问少司寇的母亲。”

了正门却没有上车辇，祝玄直接牵着她腾云而起，忽然笑：“我带你从他们不知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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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霜难抑惊讶：“这里有像……”

没一会儿，他便开，语气平静：“她是个贵的神女，温和，却也非常脆弱，她……”

她记得灵雨说过，天里有好几个这小小的云池，能望见界万千景象，可现在里面只有翻卷的云雾。

他对天熟门熟路，闭着都知怎么走，一路过来半个禁司护卫都没遇上，反而把平时不给去的天东边的群殿逛了个遍。

“像玄止居。”祝玄替她说完，“我喜这里的幽静，所以紫府仿着造。哦，还没开。”

肃霜悄声问他：“会不会被发现？”

实在不够，想要更多，怎样才能给他更多？

祝玄悠然：“我幼时常常来天游玩，这么多年这个还没填上。”

“那你回去睡觉？”肃霜没忍住说。

兜着脑袋的手僵了一，藏在他里那只可怕的凶兽来晃了一瞬，很快又被收回去，他目光邃地盯着她，好似在研判她的意图。

祝玄牵着她继续走，步伐异常轻快。

他一停住，像是极不愿再说。

难以言说的绪如暗火烧灼，肃霜糊：“抱歉……你忙公事吧，把我变成折扇就好。”

“你就是。”祝玄一把抬起她的，尚有杀意残留，“故意惹我发怒。”

肃霜骤然抿，低低垂去，声音很轻：“少司寇，我并不是……”

祝玄里又有了笑意，把她往地上一放，自己也站起来，牵住她的手往外走：“你不是想去天？天帝床榻坐不了，逛一逛平日不给的地方倒没问题。”

也不知他搜刮了什么，眉又一去，轻哼一声：“没心思了，反正是些杂事，休息几天也好。”

“咦？怎么什么都看不到？”

可他掐着脸不让动，凶神恶煞地凑过来凝视她的睛，像是要从里面搜刮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