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办法把犬妖当风雪中的一个匆匆过客。
所以她才会在这里恣意且卑鄙地掉属于一个神君的痕迹,换成犬妖的。
指尖到鼻梁,起的弧度真的相似,肃霜很兴,似乎属于祝玄的什么东西弱了些。又到他的眉,眉骨的弧度也相似,她执着于一将祝玄的印记掉,换成犬妖的,这样她就不会被两相夹击,无路可退。
拇指在了嘴上,她的手被一把捉住,祝玄只:“把睛睁开。”
肃霜睁开,冷不丁他俯凑得极近,几乎鼻尖碰到鼻尖。
姿势暧昧,他的睛却黑得望不见底,低声问她:“你在摸谁?”
黑暗减轻了罪孽,滋生了疯狂的冲动,肃霜环住他的脖,想更一步,却又被他一把将两只手腕在床褥间,祝玄的声音里冷意漫溢:“在摸谁?”
“当然是少司寇。”
肃霜近乎耳语:“我不是,你对我这么贴,我无以为报,怎么办?”
祝玄只低低笑了一声,伸手将她散的青丝一绺绺顺开,铺在枕上。
“我是谁?”他全然不接那些暧昧话茬,只盯着这一不放。
见她不说话,他隐威胁:“说。”
肃霜骤然合上:“……少司寇。”
“不许闭,睁开。”
一星恨意油然升起,肃霜说不好是恨他还是恨自己。
恨自己的天人战,多余的良心总要蹦来;恨他的不服从与傲慢。
她不想在意“祝玄”这个存在,他只需要乖乖和犬妖叠在一起就好,可他就是不肯,反客为主,蛮不讲理,把她当一铜丝,反覆拗,反覆拗,要拗成他想的样。
肃霜一把住他的脸,将鼻捂住,他只有这双睛是可的。
一刻便是天旋地转,她一被拽起,翻了个个儿,胳膊连同一起被一双臂膀从后圈住,比风绳可怕太多的力。
一只手握着脸令她朝后转,四目相对。
“我是谁?”祝玄慢条斯理拷问一般。
“疯犬!”
肃霜豁去了,奋力挣扎,那只掐着脸的手却迫使她微微仰起,把他看得更清晰。
祝玄低沉的声音里隐隐潜伏杀意:“对,就是疯犬,方才的问题现在跟疯犬说实话。”
肃霜后背被迫抵着他的膛,一也挣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