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是觉得新鲜?有趣?那再以后呢?
不是没有过聪明的,隐藏心意装作无害的样接近,可讨厌的茶换个模样还是讨厌,祝玄被缠得烦了,重压血腥手段一个不少。
更何况,肃霜是个没有心意只有作死的书。
季疆不知她为什么非挑中祝玄,也懒得知,书要作死,他却舍不得见她掉脑袋,他着实中意她。
他声音更轻:“祝玄,小书与其被你砍掉脑袋,你不如把她让给我。”
祝玄饮酒的动作忽然停了,侧首望向他,半晌不说话。
季疆眉梢微扬:“不肯让?那你别砍她。”
祝玄盯着他看了良久,冷:“你又犯病了?”
季疆上有无数病,比如无关要者一概记不住脸,比如满嘴暧昧废话。以前时常有被撩拨到却发觉不是那么回事的神女来刑狱司痛骂他,越骂他那疯便撒得越,甚至有了“取豪夺”这样可笑的恶名。
可他最要命的地方不是这些。
实际上,季疆不认脸不是记不住,是天上的不屑记,平常的季疆绝不会提可笑的“让不让”,因为他都是不屑的,所以恣意地撒疯,满嘴胡话,他全然不在乎反应。
而一旦他有在意的,多数不是好兆。
祝玄缓缓:“上次你在夏韵间地牢关了多久?三十年?这次是想关三百年?还是三千年?”
季疆叹了气:“是三十二年,所以你放心,我不会。喂,是小书惹你发火,别冲着我来,坏我好心。”
他继续用玉箸夹菜,冷不丁前银光一闪,玉箸化为粉末散在盘中。
季疆不满地扭看他,祝玄却淡:“你最好让我放心,哥哥不想把你关地牢。”
“放肆!我才是哥哥!”
这是他俩多少年都扯掰不清的老问题了,季疆指尖一晃,金光闪烁,祝玄案上的玛瑙盘杯碗筷也一散成了碎末。
祝玄将残屑全倒在季疆案上,起便走。
季疆“啧”了一声,见他当真要走,便问:“哎,小书的脑袋怎么说?我不许你砍。”
祝玄没回,语气冷淡:“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脑袋,要是真犯病,就自己切来。”
哎哟,好生稀奇,祝玄这架势前所未有。
季疆一气半壶酒,最后却叹了气。
可惜了,偏生是个要作死的书,怎样想她那颗可的脑袋都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