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2节(2/3)

祝玄掸掸袖，替他了泪，又：“所以劳烦仙童转告雍和元君，肃霜侍者手灵，对付环狗妖君时过大力，刑狱司很看重她的才能。我烧杀掠夺惯了，势在必得，烦请元君割。哦，还有错收黑线一事，刑狱司三日一定查清真相。”

……上来就是吃？又是茶又是汤，怎么一块儿吃？

归柳急忙捡起恩怨册翻开，待看到界巡逻神官留的笔迹后，他大惊失

祝玄：“把你在少收集神力的过程说一，一个字别漏。”

归柳涨红了脸支吾不来，祝玄冷：“你是怀揣侥幸，更怕担责，可你早一日说，雍和元君便不用受天反噬，残留的灾祸神力也能早些收上来，拖到今日，界必然生了祸，这件事全是你的责任。”

疯犬打的什么主意？作战秋官？她从上到哪一像是会打架的样？

说罢，他又吩咐：“把归柳叫来。”

归柳一向齿伶俐，此番却拖泥带，及至说到玉罗盘同时勘察到黑线与灾祸神力，他正要收集，却遇到了环狗的属时，更是结结起来：“属、属遭遇偷袭，急之或许、或许判断错了。”

肃霜被两名秋官客气地“扶”着，了刑狱司大门。

事不对啊，肃霜聪明地闭了嘴。

刚说完，便听大的青云屏风后传来脚步声，祝玄换了宽松素常服，连发都散开了，松松在肩上用丝绳束起一，模样闲适，姿态依旧倨傲。

“是么？”季疆闲聊似的，“回带我去看看行不行？”

她浅啜一，忽听季疆又：“我问遍了膳的，没一个知明月玉生汤怎么，还是秋官们翻到一万多年前的旧书才找着法，你这小书从哪儿摸的万年老谱？”

刑狱司极宽敞，回廊极多，绕了不知多少圈后，她被带一间书房，明珠灯在矮案上幽幽闪烁，秋官们送来一只茶碗，一只汤碗。

什么意思？真让她去刑狱司啊？肃霜货真价实地错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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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疆却不满：“以后也叫我少司寇，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念来特别好听，我听。”

肃霜很羞涩：“不行啊，我心里的少司寇只有祝玄神君，因为有，喊来才好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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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矮案前一坐，将案上的乌玉笔放在指间绕个不停，抬了抬：“侍者是想恩怨册，还是当作战秋官？自己选。”

自成了仙丹，她还是一回见这汤。

祝玄微微一笑：“疯犬麾烧杀掠夺，仙童说得真好。”

小仙童嘴也吓白了，死死攥着月老的袖，声音发抖：“你、你想当着月老的面、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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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命！小仙童的泪顺着脸稀里哗啦地往。

肃霜端起汤碗，低看了一——汤如玉，鱼片似银，她只吃过一次，因那年大病一场，灵雨哭着和父亲哀求了什么，隔日他便派遣侍从送了些天河鱼，灵雨替她了一碗明月玉生汤。

“你的罪不只这一项，”祝玄扔了一本恩怨册去他脚，“恩怨册一向是你负责，你可有尽责看护？环狗在界作孽，若非我发觉不对，他到今天还在逍遥。”

季疆往她边一坐，如数家珍：“万青竹叶茶，明月玉生汤，都是你提过的，来，尝尝刑狱司的手艺。”

肃霜只觉那汤一哽在咙里，她面不改用力吞，笑：“我是书嘛，书世族那个大书库里什么书都有，我也是看来的。”

“当然可以，季疆神君肯来，蓬荜生辉。”肃霜回他一个友善的笑。

祝玄与月老说完，转走，忽又想起什么，望向月老后脸发青的小仙童。

“是，属知罪。”

祝玄语气淡漠：“你当时怎么不说？”

没一会儿归柳就来了，见肃霜在这里，加上先前雍和元君被天反噬，他心里哪有不明白的，面上一丝心虚来，躬垂首不语。

第25章 冬静一隅有偏安（三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