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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0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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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青鸾帝君手忙脚地柔声安抚,不知怎么回事,肃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。

……都打完了,这位帝君才姗姗来迟。

仪光又笑了笑:“环狗妖府还有许多残余妖族,听说还有仙祠侍者被囚禁,先办正事吧。”

盒盖张嘴想说些关怀的安话,却又不知能说什么,憋了半天,终于也不想说了。

仙丹虽然眉得可人疼,好像碰一会碎,但她从来都是装模作样,才不会真碎,可盒盖却觉得她这一刻像是关在琉璃盒里的云,盒一开,她真要散了。

肃霜纵,避开了闹哄哄的父女

池滢扑上去拽着父亲的袖,又是大哭又是大发嗔,狠狠发了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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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虚浮又无聊,她是

妖府遍地断残垣,她在废墟间漫无目的走了没一会儿,忽见地上铺了几件旧衣,正是那小狐妖的衣裳,他被环狗发火后,整个都没了,只留衣裳。

祝玄没有看她,他有些心不在焉:“侍者胆大且妄为,不像需要安的样。”

肃霜不禁回看他,他面上有极邃的沉郁凝结,虽只有一瞬间,还是被她灵地捕捉到了。

越说越无趣了。

盒盖没有声音,却突然传来祝玄的声音:“孤零零地活着,孤零零地死去,都是这样,不必慨。”

说不是欣还是疲惫,虚幻的和风丽日铺开在这块方寸之地,肃霜只觉障火带来的余波慢慢平息。

肃霜没有力去揣他的心思,轻轻笑:“兔兔是我的命,少司寇迟早也是我的命,要是看到谁欺负少司寇,我也会踹他的,不过少司寇那么厉害,不到我踹。”

肃霜低声:“不,我上就走。”

怎会起这么荒唐的念?都怪那些障火,叫她重温旧事。

毫无诚意的暧昧话没引来什么反应,祝玄的语气听不喜怒:“所以为了你的仙兔,想把季疆踹障火海?”

“谁说的?少司寇是不是对我误解太多了?”肃霜叹了气,“我是个多愁善又特别善良的书,我现在就在想,我要是狐妖,一定伤心极了,要是有谁挂念我,还给我烧衣裳,至少宽些。”

他们都没错,错的是她。

肃霜唤一簇火,将衣裳燃,默默看着火苗被风带起,窜了半

她并不认识这狐妖,可见他遭遇惨烈,她不由莫名生些同病相怜的绪。

午后的光渐渐变得柔和,盒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动静,问:“他们好像还得在这里耗上许久,你不是还有差事要?不会打算跟他们一吧?”

相似的话,不同的对象,不同的声音,不同的说辞。

肃霜没有回,声音更轻:“那是凡人的悲歌嘛,我只不过是一时有而发,现在仔细想想,我边有兔兔还有少司寇,每天不知多开心。”

正要起,忽听天又传来青鸾帝君暴怒的声音:“环狗!你这畜生竟敢打青鸾族的主意?!给我来!”

她偏望向祝玄的睛,轻声说:“我这是和凡人们学的,生死相隔,他们这样更多是为了安自己吧?我也是在安自己。”

敷衍的撩拨还是没引来任何反应,风把衣裳余烬卷起,卷得到都是,祝玄望着那些灰,声音淡漠:“没必要烧它,没有意义。”

祝玄不耐地垂,想不到他也有这时候,被环狗的作为勾了一许久不曾有的异样绪,望见书萧索,独自烧着狐妖的衣裳,油然而生的疲倦让他朝她走来,却听了一耳朵令他生厌的无聊话。

立即替她圆满心愿。

熊熊火光倒映在肃霜睛里,反而泛虚幻而冰冷的光泽,她轻声:“盒盖盖,你听过那首凡人悲歌吗?世间仿若囚笼,人不知何来,不知何去,在红尘中苦苦煎熬,乍得喜,复又失去,孤零零地活着,最终孤零零地死去。”

肃霜见她没说两句就走,也想跟着挪个地方,她说不地累,没神嘤嘤嗡嗡地演。

好似突然在风雪中偶见同样孤徘徊的影,她意识朝祝玄凑近。

这次是真来兴师问罪?可听起来又不太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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