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15节(2/3)

祝玄笑了，手指突然蠢蠢动，想念她纤细的脖，扣在上面仿佛钳制着什么警惕又细的小生

又是这神，她时常会这目光，仿佛看什么易碎的东西。

这么多年，从神女到女妖，胡闹痴缠他遇过，真真意他也遇过，却未有谁用这奇异的目光看他，仿佛她整个人是浸在火海里的，那层绝望的火要透过睛席卷而来。

她在挑衅他？

浅薄的风雪月，从风一度开始。

肃霜哭得鼻尖通红，细声：“我是心中有天地大义的仙祠侍者，为了挽救界，我当然去，我只是担心自己无能，把事搞砸。少司寇，我要是办砸了，你会不会怪我？”

犬妖那时是想与她风雪月谈说吧？只是逝者永不可追，于是遗憾永不可平。

他垂，对上她的视线。

她闪烁的双，媚又轻率的表，此时像在说话：都说疯犬不喜有例外，可难我不是已经成了你的一个例外？来啊，不过是风一度，有什么大不了？你不敢？

祝玄把盒盖捉在手中，慢吞吞摸它僵的脑袋。

擒故纵、以退为、假痴不癫，痴书玩的这一祝玄见过很多，但是独她毫不心虚，肆无忌惮，踩着丝绳过万丈悬崖，可过，也可堕，她似乎不在意结局。

膛里寂寂焚烧的火始终不熄，数不清的遗憾与疑惑肆其中，幸而得见一双相似的，如今他近在咫尺，光见着他能走能动能说话，她就是兴的，很久不曾有的兴。

这几个字他说得很慢，似谆谆善诱的告诫，似不动声地威胁。

“盒盖盖，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，又是被妖追杀，又是被少司寇误解。我要是再有本事就好了，也不用怕去偷玉瓶，我这一去要是丧命了，你怎么办？”

没有。

客房门突然又开了，祝玄走过来，不客气地往床边一坐，问得冷淡：“侍者不想去？”

肃霜把声音压到最轻，梦呓一般：“小鱼甲以前也告诫过各路乙丙丁戊吗？”

既然她要在刀尖上寻乐，那就结结实实挨上一刀，晓得痛了才能吃到教训。

这个词突然蹦脑海，随之而来的是过往看过的那些风雪月的话本故事，夹杂着犬妖清朗的声音：“凡人这些话本故事真是难为他们怎么想来。你问我他俩为什么这么快就在一块儿？这……可能、可能因为有风一度的吧……”

祝玄把兔耳朵支棱来支棱去，正思索怎么给教训，忽然又觉肃霜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看。

万万没想到仙丹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唱歌，还全唱错了，一会儿是“山有木兮木不知”，一会儿是“三日不见兮想得发疯”，盒盖痛苦死了，恨不能把脑袋枕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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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来一场？与相似的睛来一场。

月总在他脸上映欺诈般的温柔，似乎唾手可得，肃霜不自禁又想起心底那模糊的幻影，想像相似的睛真正的笑意，是这样的吗？

……看样她是打算把可怜装到底，盒盖索往枕上一团，自己睡觉。

肃霜酝酿了一会儿，鼻，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。

哦，开始故意耍赖，反客为主了。

她还记得最初被祝玄从龙王府带，他那个奇异的半透明法螺，多远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那若是……

“我要是丧命了，你就去书世族吧。”她泪光盈盈，“族里好心友善的书画不少，你得这么可，他们一定对你好。唉，我来天界任职，还没混个就要丧命了……我好怕，不过我不后悔，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……”

说不清于什么缘由，祝玄意识开：“侍者，以后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
祝玄若有所思地眯起。

有趣，但也讨厌，他不喜盯着自己扑来的样百的手段，也不喜耳旁那时不时挠一的。

风一度。

都翻不了，好在胳膊还能稍微动一动，盒盖从袖里钻来，幸灾乐祸地看着她，正要说话，便被她一把捂住了嘴。

不能声，肃霜用神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