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10节(2/3)

肃霜见他朝自己伸手，立即灵地察觉到要被凶兽尾了，呲溜一便窜到角落，连连摇手：“看不得，少司寇看不得啊！不堪目！真的不堪目！”

肃霜盯着看了半天，腹诽他的声音慢慢烟消云散，那不可捉摸的、迷离的喜悦又一次星星升起。

车辇跃云海，夜风拂开纱帘，少司寇的脸有一半没影，留在月光的那一半笔墨难描，那双生得太好，月好似洗去了里面的渗人寒意，倒映几分虚幻的温柔。

“嗖”一声，肃霜变成了一本厚厚古书，落在垫上。

清甜的香气弥漫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，祝玄吃东西一咬得不大不小，动作利索又优雅，柿丰沛，竟一儿没沾染。

又是这个车厢，又是这声“咚”，仙丹被当球玩的经历重回记忆，看来是躲不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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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掀开纱帘就想钻去，却一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上，“咚”一声脆响。

肃霜一回不想看见这双——这双、这双！她怎么能让这双看那么荒唐的东西！

当时师尊叫她扮书，说“戏得全”，遂特地带她往书世族的天跑了一趟。书世族的天里有一座大的书库，她在里面挑了半天，结果被这本书引了目光，看得一时忘了时辰，最后师尊找来，便笑着说：就这本吧，看来与你有缘。

向来除了妖类，凡有人的，都不会在外现真，一来容易暴缺陷，二来总是个丢面的事。

肃霜有惊喜：“少司寇记得这么准？原来你对我这么上心？”

其实她并不太想跟这本书有缘……

既然如此，那就给他看，有什么大不了！

手里的玉瓶被拿走，祝玄手指一勾，她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抓住，一钻车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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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望见这双相似的，她就成了天上地最仁慈大度，最温柔善良的仙丹丹。

那可不是特别厚！又是字又是画的！

她脸上表是一试图薅凶兽的作死大胆，祝玄早看来了，她就没怕过他。

祝玄支着脑袋，双目似闭非闭，闲话家常一般：“年纪很轻，修为却不错，尤其动作特别快——胆也特别大。”

祝玄有些意外：“这么厚。”

“哪里哪里！”肃霜捂住脸，“我只是个浅薄的小书，比不上少司寇一发。”

她倒是不怕他看，可是……

啊？

肃霜把脖扭过去盯着他的睛，渐渐又愉悦起来。

“我是个记时好时坏的书，”她语气滴滴的，“不过卷宗要是少司寇来记，我就什么都不会忘了。”

祝玄睁开：“你是哪本书成的？给我看看。”

第11章 此心复渡陈年劫（一）

“我听说书画成，必是其中有惊天地憾神鬼的髓，你如此年纪便有如此修为，何必妄自菲薄？”

这位少司寇耳朵得很漂亮，却经常如摆设般不起作用，慢条斯理啃完柿后，忽然问：“你叫肃霜，是个书，一千岁，被书世族推荐来天界寻了份仙祠侍者的差事——我没说漏什么吧？”

他手腕忽然一转，先前那枚柿现在掌心——给她吃？肃霜笑眯眯地伸手要接，便见他毫不犹豫自己咬了一。

神力……”

“好吃么？”肃霜问得细声细气，“柿是我摇来的，对不对？”

祝玄把书正过来，望着上

不好，多半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得疯犬起了疑心，想勘查她的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