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窟,冰冷的雪扫过耳廓,许久不觉这风,许久不觉这冷,许久不见天日的吉灯少君,又一次站在天地间,又一次去无可去,归无可归。风雪依旧茫茫,她也依旧连雪片什么样都没见过。
她看了许久,终于惹来老神君的不满:“老夫的镜是用来镇那些邪妖,不是给你臭的。”
肃霜百无聊赖地四顾,因见排在前面的一位老神君上挂着铜镜,她便把脸伸过去照。
“千年万载,灯灭了再亮,我醒于九月,所以叫肃霜。”
唉,再也没想到,重回天界会是这么一番景象。
两百年后的七月初八,是天上地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夏日,肃霜却颇不寻常地穿过南天门,来到了久违的天界。
肃霜不由默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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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维柔声:“吉灯少君可知,你现在既非寻常丹药,亦非吉光神兽,正是混沌时,也是最危险时。须知现在天界已非原来的天界,你这样去天界是死路,在界游亦是死路,何况你双目不能视,何不留?至少先把的残缺补全。”
肃霜将颈畔发捋去耳后,羞一笑:“抱歉,我太了,一时没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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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时不到,文华殿前已是群神熙攘,挤得不通,肃霜探看了看自己排的队,估摸着到她殿记名,得过午时。
第5章 旧梦百年意难平(一)
肃霜刚好倒霉地卡在千岁上。
她转过,朝延维躬行礼:“弟肃霜,拜见师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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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吼得字字血泪,排着队的仙神们不免心有戚戚焉。
霜声音很轻,“我能依附仙丹重活一场,已是造化,即便当年的吉灯没有落您的炼丹境,只怕也活不了多久,您不用自责。”
却说肃霜作为仙丹昏睡的万余年间,天界忽生大劫,谁也不知大劫来,更不知其缘故,它来得如此突然,所过冰层永封,诸神陨灭,上上代天帝以一己之力扛大劫,就此魂飞魄散,不承想还没过几年安生日,大劫又一次卷土重来。
真是世风日,天界没个天帝真不行,什么厚脸的死怪都来了,老神君飞快把铜镜回怀里,嘟嘟囔囔地不理她。
文中设定为仙草,可炼丹治病。
汉郭宪 《冥记》卷三:臣游北极,至钟火之山 ……有明草,夜如金灯,折枝为炬,照见鬼之形。仙人宁封 常服此草,于夜暝时,转见腹光通外。亦名冥草,帝令锉此草为泥,以涂云明之馆。夜坐此馆,不加灯烛。亦名照魅草。以藉足,履不沉。
日光落在眉间那粒浅紫的浑圆宝石上,宝石约有指甲盖大小,清澈无瑕,光转间,似有波在其中漾。
天界前几个月突然了个消息,说如今上两界有许多仙神成日只会闲游,要求千岁以上八千岁以者必须来天界记名领个差事,若不听从,一律当作野怪神抓起来。
纠结这桩麻烦事的起因,还是为着天界没有天帝,拍脑袋折腾的又有太多。
许多年前淌在母亲那场宴席上的凡人歌她一直没忘,质朴的歌声从“七月火”唱到“九月肃霜”,成为仙丹窝在龙王藏宝库孤零零的那些年,她想起最多的,不知为何却是这首歌。
上代天帝也去扛了大劫,
延维以七成神力换来再见一面的缘分,已是圆满,旧缘里再生师徒的新缘,于他便是负累,没有必要。
时光荏苒,两百年一晃而过。
无奈何,她只能来天界排队,随着时间逝,看文华武英章台等大殿前队伍越排越,一路都快排到南天门了,众仙神的叫苦埋怨声不绝于耳。
看队越排越,前面却好似一直没动过,没一会儿,殿前突然有个神君绝望地嚷嚷起来:“我五天前就来天界了!你们一会儿说是文华殿!一会儿又变成章台殿!到今天还没办成记名任职!把我当球踢呢!”
关于“冥草”,也是传说中的一草名,
师尊的说法,她那吉灯的五千余年和昏睡的万余年只能当不存在,于是被困藏宝库的八百年加上拜师的两百年,正好一千岁,逃都逃不掉。
她了气:“我已经不叫吉灯,也早就不是少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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