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霜亲切提醒:“是夺天地之造化、惊天地泣鬼神的仙丹,没有我这枚仙丹的日夜熏陶,盒盖盖也只能是寻常的锦盒。”
可惜很快便有一阵嘟嘟囔囔声打断了梦,盒盖又开始它的每日例行抱怨:“成亲就成亲,送客就送客,撤什么结界!好冷好冷!连库房窗都关不严,真不像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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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盖有事没事就嘘以前当大妖时的风光,她要是有耳朵,里面老茧多半有三寸厚。
盒盖吞了不存在的唾沫,便见一个血模糊的掐着地砖朝八宝架这里爬。
肃霜无奈地打个呵欠,懒洋洋地开:“盒盖盖,你一个锦盒知什么冷?”
她轻:“好像是仇家寻仇。”
寒风呼啸,大地渐白,天是风雪天,涂河龙王的河神府里,喜宴却办得闹。
肃霜对此一无所觉,正一如既往窝在锦盒里睡大觉。
肃霜大惊:“我知我是一颗貌绝的仙丹,但我都没过门!”
盒盖吓了一:“新婚夫妇打起来了?”
盒盖果然上地跟她扯起来:“我没,你就有了?我一个锦盒放哪儿都没事,丹药只有被吞的命!”
梦里的她有了来去自如的与清澈明亮的睛,天地间再无什么可以约束她,她从天上逛到地,从地逛回天上,恣意潇洒地过着自己愉快的小日。
“我就不能想像一?”盒盖恼火,“都说了别叫我盒盖!难听死了!我以前可是……”
府结界一撤,外间的风雪便来,偶有几片雪溜没关严的窗,很快便打了宝螺八宝架上的一只锦盒。
肃霜语气滴滴地:“谁会舍得吞我这么漂亮的仙丹丹?”
肃霜声若蚊呐:“是谁
“那你又有多好?还不是一团死药渣!”
很快有脚步声凌而至,一路沿着台阶向上,终于到库房三楼时,又力竭摔在地上。
她着一个梦。
涂河龙王藏宝库房里藏品众多,但成的只有她们两个,在盒盖心里,仙丹才是藏品中最贵重的一个,仙丹要是真嗝,它也得跟着完!
“以前怎么样不重要,现在就是个兔锦盒。”
今日涂河龙王的三龙娶新妇,老龙王收拾起平日里的吝啬,筵席般摆了无数,河神府从一大早闹哄哄到现在才酒阑客散,龙王正撤开府结界,恭送来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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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上,了一整天的涂河终于起鹅大雪。
要不怎么有句话叫“祸从”呢?话音刚落,只听“光当”一声响,却是狂风把珊瑚窗倒了半扇,河神府突然惨叫惊呼声不断。
果然没一会儿动静就变了,肃霜:“不对,有谁朝藏宝库这里来了。”
都什么时候了!盒盖真想把她的破嘴给撕烂。
盒盖吓唬她:“老龙王藏宝库里这么多宝贝,你知多少仙神妖怪馋?说不定上就有贼摸来把你吞了!”
奇怪,老龙王就小气吝啬了些,暴成应当谈不上吧?
盒盖倒一气:“冲着仙丹来的?!”
唉,一颗仙丹,一只锦盒,奇迹般成了,却没有能动的,被困在涂河龙王的藏宝库房里哪儿都去不了,倒还是斗嘴扯才能打发无聊。
不过话说回来,肃霜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据说盒盖曾经风光无限,雄霸一方,可惜惨死在仇家手上——肃霜才不信它以前多厉害,它连声音都是唧唧的好像没大一样,哪个风光的大妖能死后连都没留,就剩几兔,还惨兮兮地被织锦盒?要是没有盒里仙丹的滋养,它早就魂飞魄散了。
肃霜凝神听了片刻,惨叫声中夹杂着凄厉的呼,痛数涂河龙王暴成,涂河附近的妖族和零散仙神们无法容之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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