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普通人没错。”常翎淡淡,“但我给你的匕首不是。上面沾的毒就连我都要小心翼翼,杀他不在话。”
常翎还没来得及开,一阵寒意驱使着他意识向后弯了腰,躲过了一次致命的攻击。
沈夜惟微微抬起眸,“杀了我吧……反正,我也活不过今年了……”
话音刚落,第二声响传来,这次是东北方向,声音比前面一声还要大,距离更近。
“我……没……看到……”男人艰难地说完,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在了地上,腹上的三血痕目惊心。
她漫不经心地扫了沈夜惟一,心如刀扎的觉却如凶猛狂一般席卷而来。
“你还有自知之明。”常翎促,“周盼,动手吧。”
白忆心里一惊。
这声响动宛如石落,地面和天板都跟着颤了又颤,灰尘肆意掉落,这座沉睡已久的殿似乎有坍塌之势。
完之后如果常翎没死,自己不敌,时间至少是争取到了,师父还能多活一段时间;池复那边应该还听着这边的动静呢,说不定也能趁机把师父救走……
容薇将一把明显沾了毒的匕首,给了“周盼”。
沈夜惟半闭着睛,嘴角比刚才多了不少鲜血,脸上伤痕累累。
一个浑是血的男人突然传送到了正殿,跌跌撞撞地跑到常翎面前跪:“师父!我们被偷袭了!住在北方所有的师兄师弟……无一幸免!”
脖上,白忆忍不住在心里痛骂:这人是特娘的没别的事可了吗?!光在这里折磨师父了!
“我知,椅上的这位,沈大师,曾救过你一命。”
连他都要小心翼翼?白忆已经陷了脑风暴——这匕首现在在她手上,该谁?是冒着风险常翎,还是先死旁边站着的容薇?
“给小周拿把匕首。”常翎默默。
白忆握了手上的匕首,正准备发功用匕首攻击常翎的那一刻,大殿的西北角传来一声响。
但表面上,白忆表现得毕恭毕敬:“常仙人,我来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白忆问。
常翎说,“用这匕首杀了他,我便收你为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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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忆快速地思考着,怯懦地笑了笑,“我这……我就一普通人,能杀得了他吗?”
常翎微皱着眉,“容泽不是外了么?”
“怎么回事?!”容薇最先表现惊慌,“师父,西北方向,是容泽的住。”
“谁?!”容薇质问,“谁这么大的胆,敢偷袭我们?!”
在此人临死之前,定要叫他尝尝凌迟的滋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