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芢在看见那条新闻的时候,想到了这样的可能。等新闻播送完毕,她才突然明晰,自己的心,其实还期待着荀安能回来。
她不知她在期待,等那最后的一丝可能都然无存,她才明白。
在杀死她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找一找,看一看,这附近真的存在一条粉的鲸。
荀安当时提醒过她,这样很晦气,上会留死人的印记的哦。她明明那么说了,却还吻得那么重,是因为想要留活过的证明吗?此刻杜芢里的血细胞还在帮忙服务主人,收拾烂摊,罪魁祸首却早已被扔冰冷的海底。她的人生总是与死亡脱不开关系,哪怕是最能证明生的活动,也巧合地与死结了缘。
也许那从来就不是巧合,杜芢想要荀安,很大的一分原因在于她知荀安会离开,离开的人不会回忆她,不会评判她,她的她的不会成为他人烂俗的故事,炫耀的资本,或是茶余饭后的谈资。她需要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人,她那时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况利用了荀安,让她带着关于杜芢隐秘的一切,死在外面。
如果荀安去过梦里的话,她不会因为一条粉鲸而大惊小怪,如果她想,杜芢可以送给她一群,不光粉,她想要什么颜都可以。
杜芢这般地遐想了一,又上放弃,她认为更大的可能是,那咒语谁都保护不了,她对自己没有期待,也毫无信心。
今天明明什么都没,却觉很累,她洗完澡后照了很久的镜,肩上的吻痕变淡了,但还没有完全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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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芢在收拾的时候想起来,荀安当时很肯定地说了杜芢能活去,但对她自己,只说了会努力活去。
后来她被击毙在船室的时候,最后说的话是她看见了一条粉的蓝鲸。
明明创造它们的人都已经消失了。
还是说,那咒语只能保护一人?
于是停滞的生活被重新拨动起来,她把自己无意堆在一起的应急重新摆放回原。之前因为荀安要睡,所以清净了的半边床又重新堆上了她叠好的衣服。桌上多余的杯也被放回柜中。
后来这句话被证实为谎言,但也有人信不疑,说理局没好好去找,搞不好真的能看见一条粉的鲸。
如果她当时也能肯定她自己的命运就好了。
她立回归工作,重新寻找新的被试者,但坐在工作台前,她又不小心看荀安当时填的表看了太久。最后她摇了摇,认定这样一个本没有梦境的人的档案是不该放在工作间里的,它应该换个地方储存,或许应该放自己的床柜。
还不知从哪了艘游艇,在海上开到远,行驶的轨迹刚好画了一个鄙视的手势,她自己应该玩得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