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说到这里顿了顿,又补充解释,“也有可能只有分是真的。”
至少断械案是齐王所为无疑,在这次谋逆中他们已经见识过那批“失踪的军械”了。
“分是真的么……”顾甚微喃喃自语。
韩时宴没有继续说什么,却是拿起了桌上的笔。
他们离开汴京太久,这书房里的文房四宝没怎么动用过,砚台里墨都已经了。
韩时宴想着,随手研起了墨,不一会儿的功夫,顾甚微便闻到了一淡淡的墨香味儿,同她手中的桂酒酿混合在一起,味特别得十分清脑。
她伸了脖朝着韩时宴的笔看了过去,却见他在纸上快速的默写起了齐王的那封认罪书。
他的笔锋锐利,每一个字都锋利得像是尖刀一般,十分符合顾甚微对他这个人的看法。
“就看了那么几,你就可以全默写来了么?”
顾甚微瞧着啧啧称奇,“虽然都是字,但如果是武功秘籍,那我瞅一就能记住。如果是四书五经……除非打开我的脑,用刻刀刻上去,不然我是一万个记不住的。”
韩时宴用笔如飞,他记上佳,那张纸上所有的字如今都刻在了他的脑里,如果需要的话,他甚至可以照葫芦画瓢,写一张同齐王所书一模一样的认罪书来。
“能记住四书五经的人很多,国学里随便抓一个人便会,可像顾亲事武功这般厉害的,却是少有。”
顾甚微闻言愉悦地翘起了。
谁不喜听夸奖的话啊,尤其是从狗嘴里吐来的象牙,可是相当让人稀罕。
“你就是将我夸成了一朵儿,那我该怀疑韩敬彦,还是怀疑他”,顾甚微坐着无趣,将手中的杯盏放了来,绕着那张大的桌案绕起圈来。
她蹙着眉,仔细思考着,一时之间这屋静悄悄地,只剩韩时宴偶尔挪动纸张的声音。
韩时宴手上动作很快,不一会儿的功夫,便将那整篇的认罪书全都誊写完毕。
“玉珠!”
“玉珠!”
顾甚微同韩时宴齐声喊,二人对视了一,中先是欣喜之,随即心又都变得沉重了起来。
顾甚微苦笑着摇了摇,“我方才将我从汴京开始,一直到今日所查到的所有容全都梳理了一遍,发现其实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。”
“不光是没有答案,而且犯了一个先为主的错误。”
“那就是我一直都认为飞雀案当中,那个盗走国玺的人同刺杀官家的人,乃是同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