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却分明已认定了怀疑对象。
“公爷,不怎么说,这盆脏已经泼到您上了,您好歹也要反击一呀,难不成任由他们毁您名声?”
顾青睛仍盯着面饼,:“不急,沉不住气的话,拿的只是小角,我若沉住气,后面的大人就该来了。”
段无忌叹:“真是无妄之灾,毫无征兆的就遭了横祸,他们泼您这脏到底为了什么?”
“安是咱们收复的,关中是咱们收复的,安西军的名气越来越响,我在民间的声望也越来越,呵,功盖主啊。我若识趣的话,应该上兵权,从此要么当个文官,要么退隐山林……”
“可我偏偏没那么识趣,死抓着兵权不放手,他们只好想办法把我搞臭,拼命毁我名声,将来若与他们有了冲突,至少他们在民间百姓心里是代表了正义的,也算是为日后的‘讨逆檄文’埋伏笔了。”
段无忌沉默片刻,:“公爷若不反击,毁掉的名声以后就算真相大白了,也很难恢复如初了。”
顾青:“快了,前几日朝堂上蹦来一个监察御史,这两天应该会有别人蹦来,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对付我……”
嘴角一勾,顾青脸上带着笑,中却分明已有了几分杀机。
“近年来我脾气好了许多,不过有些人真以为我变得乖巧顺从了呢。”
段无忌一凛,然后笑:“学生便静等公爷大展神威,诛杀梁小丑。”
顾青嗯了一声,接着二人都不说话了。
良久,段无忌忍不住指了指仍在炭火上烤的面饼,:“公爷,那面饼……披萨,已经熟了。”
顾青也不眨地盯着面饼,:“我知。”
“公爷为何不取来?”
“你还没走,我想多烤一会儿……”
“呃,为何?”
“因为我看来你想蹭我的披萨,但我不想让你蹭我的披萨,只好耐心等你离开,你若还是个人的话,这时候应该主动告辞,不要打扰我独自享用披萨。”
段无忌:“……学生告辞。”
“快走,不停蹄的走,像只耗似的一溜烟窜我的家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
城外言愈演愈烈,顾青已成了众矢之的。
明人都看来了,这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民意,近百难民的死明明是别人投毒,黑锅却不由分说扣在顾青上。
人心都是自私的,难民也是人,难民可怜,但不代表他们都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