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物园(2/3)

吕竹站在门如释重负，由衷地笑了，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动起来。

大分天才，都是这样走向泯然众人的。

“我也不是替代品。”他调。

一抹狡黠现在他里。

“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她终于有了今晚第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。

“昨晚我才看过一个人写了熊猫，今天我就看到了真熊猫，多么神奇啊。”他回答。

“好傻啊。”他们趴在玻璃上，对着里面猴指指，“大傻，大傻。”

大熊猫馆前，吕竹笑眯眯凝视小团的初生秀，那张万年冰块脸是那么的柔和，就像获得了全世界，女友严重怀疑他有慈父倾向。

玻璃后，猴一脸懵。

过了好半天，女友才反应过来，他说的是谁。

“可？它的咬合力介于狮和豹之间，可以从野豹中夺取，这样的猛兽，只因着无害的外表，就被认为毫无攻击，而它们也愿意为更舒适的生活而演化，收起凶猛，扮演视觉化的萌供人赏乐。”

今夜，注定他要掀翻所有，将她反抗到底。

“但你妈妈养了你。”女友柔声。

“我在想，存在着完避开生育本能的女人，生育将分散她对自己的注意力，她们为了活生命百年的最价值，不可能会养育小孩。”

要不是女友拉他走，不知他还要用那冰冷的刀看多久。

“还有，研究院的人又来找我了，说要给我一份工作，我拒绝了，你可能希望我接，但我现在并没有换工作的打算，工作没有贵贱之分，它能让我养家糊，就是好工作。”

“他们说，婚姻是自由的坟墓，那在我坟墓前，你能陪我实现一些心愿吗？”

吕竹没有说话，没有否认，他的视线变得

“你喜小孩吗，吕竹？”大概日后就要共度人生了，女友有而发。

“走吧，我要看大熊猫。”

他又一次拒绝了研究院……他要去嘛？回他污厂的技术杂工？到四十岁，一家叁挤在员工宿舍，每天心着如何满足嗷嗷待哺的家人？等到夜人静家人睡着，他一个人在灯重拾儿时的画笔，当避开沉重生活的娱乐？

“那当然，没有人不喜大熊猫，萌又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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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迷惑。

“就像女人，明明基因完整度于男人，男人和女人比起来，就是低等族，野蛮又冲动，常常被半支智力，女人拥有男人没有的，是生育本，外表灵巧，耗能更低，包容更，这些优势却被当天生柔弱，明明可以统治这个世界，却几千年来被男人领导。”

吕竹转看了小孩差不多一分钟，他们的大人正在不远打电话，没空理会他们。

女友说他今晚有一场仗要打，显然他已经赢了。虽然他的对手看上去浑浑噩噩犹如梦，而他渐渐走狭窄而畸形的母关系，俯瞰了她的梦境。

吕竹视线落在缓缓爬的大号熊猫上，应该是小号们的母亲，它懒洋洋在一晒太，翻肚，即便小孩在周围闹成疯，它也没太多反应，没有一为人母的自觉。

“你在影我吗？”女友佯怒。

“女人可以生小孩，也可以选择不生，但随波逐地生育，是发挥不作为女人的选择权。”

已经习惯他的脑回路不正常了，但女友还是忍不住瞠目结：“吕竹，男女是协作的关系，没有男人，女人也生不孩的。”

几个小孩吵得格外大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