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毕竟只是第二名,第一瞧着并不住在这一片客栈之中,差役往另一跑去,路上被几名读书人拦住打听会元是谁,他也如实告知。
再往后的对话她已听不清楚。
从相逢时的府试、到如今的会试,他的确并未受过什么阻碍,甚至可以被称为顺风顺,但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,究竟是为何?
他似是见过李轲的画像,稳稳停在他面前:“会试捷报,恭喜李轲公会试中第二名。”
那客栈掌柜更是喜笑颜开,住着的这些读书人中,竟然能有个考生中会试第二名,他这客栈可以说往后的生意是不愁了!
边不少同样站在这儿候着捷报的人亦是此起彼伏地朝李轲喜。
“你分明有真才实学!”梁乐心中煎熬,音调不自觉了些,“你本该是会元的,你会三元及第的。”
心中的压抑愈来愈重,梁乐坐在桌边,看着面淡然的李轲。他面上没有喜,也没有丝毫不快,仿佛这个第二名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不论是第一名会元,或只是普通的贡生,都只是虚名,不在他的心上停留太久。
她与李轲往来亲密,客栈不少人自然也已认识她,对她态度十分友善,平日里也会与她搭话几句。
“为何失望?”李轲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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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乐对我信心十足。”他低声,“是否会有意外?”
听了这话,她才反应过来,赶让边侍女将备好的赏钱给差役,又撒了几把喜糖,对李轲笑:“李轲哥哥,恭喜你啊!”
她中的震惊之太过明显,但旁的人只当她是因为李轲考了第二名而兴得难以置信,打趣:“梁小可是太兴了?”
第二名?
梁乐尚未明白他的意思,便见一差役驱而来,在他们面前停。
“礼侍郎?这会试不是由礼所办?”
“会元啊,是魏瑄公吧,那可是礼侍郎的独呢!”
梁乐言又止,终于开说:“李轲哥哥,你没中会元,会难过吗?”
李轲将她抱在怀中,受到她异样的绪,轻抚她的发,安:“说什么傻话,这是阅卷官才能决定的事。”
梁乐心一惊,扭看向李轲。
“是啊……”
每一回赴考,他都能觉到。阿乐对自己似是有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,仿佛不论是何题,他都能对答如,甚至名列前茅。
但究竟是为什么呢?
与喜的人寒暄两句之后,他们回了客房中。
梁乐听到他们模糊的谈论声。
李轲侧首注视着她,漆黑的眸中看不清思绪。